“浑蛋,护卫死哪里去了?”
尾张国的大名,织田信秀一边惬意地泡温泉,一边与足利义辉的家臣细川藤孝议事,居然有人闯了进来,还想留下自己的女儿?简直是丢脸之极,于是大怒,用一块浴巾包住下体,“呼啦”一声,自温泉中站起身来大吼。
倭国诸侯割据时代,各地的大名在自己的地盘上,就是土皇帝,贱民遇见,需五体伏地,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平户是松浦隆信的地盘,但多少还是要给织田信秀一点面子的。织田信秀生下来就是贵胄,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
“砰!”织田信秀话音未落,一名护卫倒撞进屋,躺在地上,口吐鲜血,不知死活。
数名护卫均被打倒在了门外。
温泉房的女子又是发出一阵尖叫,细川藤孝居然躲在了两名小妾的身后。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乱世之中,贼盗丛生,可别是绑票勒索的强贼啊,细川藤孝心中不断默念。
“他妈的,死肥猪,还不快滚?难道非要爷爷动手?”满脸大胡子大汉,走到织田信秀面前,居高临下地大骂。
主人霸道,手下自然有样学样。织田信秀虽身体粗壮,但个头较矮,又是赤身裸体的,被十数名身高体壮的大汉围观,这强烈的压力感,使得他既愤怒又有些害怕。
“都让开!”正在此时,又是一名身强力壮,还有着八块腹肌,相貌英武之人,分开人群,走到织田信秀面前后,对一众大汉说道:“老子告诉你们多少次了,要以理服人,以理服人懂吗?怎么能随便动手呢?”
年轻汉子赤裸裸的身体,既健壮又匀称,相貌还那么英武,温泉中的女子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我说这位胖大爷,兄弟初来乍到,欲借此地一洗风尘,抱歉,抱歉,腾个地儿,也不让你白腾地儿,这点银子拿去花吧。”杨寒苍说罢,拿出一锭银子,在织田信秀眼前晃了晃。
“浑蛋,我宰了你!”织田信秀怎堪如此羞辱?拔出倭刀,双手高举过顶,欲将杨寒苍劈于刀下。
“啪!”杨寒苍将银子用力砸在了织田信长的头上,银子分量可不轻,将织田信长砸了个头晕眼花的,脚下一个踉跄,身体都有些不稳了。
杨寒苍趁势上前,一个压颈掀腿,将织田信秀连人带刀掀进了温泉之中,随后大骂道:“妈的,给你脸还不要脸了?赶紧滚出这间屋子,否则老子将你淹死在这水里!”
“马鹿野狼!”织田信秀心性还不小,受此羞辱,爬上岸来,倒持倭刀,竟欲剖腹自尽。
“啪!”杨寒苍飞起左脚,踢掉了织田信秀手中的倭刀,在一个扫堂腿,将其撂倒在地。
杨寒苍一手捡起倭刀,一手拎起肥胖的织田信秀后说道:“想剖腹?外面剖去,别坏了小爷的雅兴!”
杨寒苍说罢,连人带刀,将织田信秀扔到了门外。身体粗壮的织田信秀,在杨寒苍手中,竟如一只小鸡。杨寒苍随后叉腰看着细川藤孝。
“我走,我走,好汉您慢用。”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倭国人也懂,于是细川藤孝慌忙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妾忙不迭地溜走了,杨寒苍也未阻拦。
“大人,这些人身份可不简单,小心他们叫人来,不如回去算了。”徐卓远劝道。
这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就惹是生非?徐卓远颇有些埋怨杨寒苍。可徐卓远怎知杨寒苍心中所想?
“慌什么?”杨寒苍看了徐卓远一眼后说道:“兄弟们好不容易来一次,就让他们好好快活一次吧。至于报复……”杨寒苍走到两个倭国小妞面前后笑道:“这不是还有两个小美人吗?”
…………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月桂高悬,清辉洒遍,温泉盛宴,烛光交映,玉杯满斟。杨寒苍于月下饮酒,只可惜伴酒起舞者不是大乔、小乔,而是两名倭国小娘子……
“小田井殿与织田犬?浑蛋,你还挺潇洒得意的嘛?”织田信秀被杨寒苍揍了一顿,被扔出屋外后,自尽之意倒是没有了,却无论如何,忍不住这口气,于是便出钱雇佣了一群武士、浪人,轻足等,杀了回来,定要让这群不知是何来历的明人付出代价。
织田信秀带人杀回来之时,只见杨寒苍独自于月下饮酒,而陪酒的却是他的两个女儿。这就更令他感到羞愧与愤怒了。
“杀,宰了那些个浑蛋,我有重赏!”织田信秀脸涨成了猪肝色,挥舞手中倭刀,大声吼道。
“杀!杀啊!”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众武士、浪人,轻足等便高举各种兵器,狂呼呐喊地杀了过去,甚至还有人端着“铁炮”胡乱放枪。
铁炮的射程是没那么远的,不过铁炮开枪时,声音巨大,又是冒火又是冒烟的,着实吓人,如此既能提升己方的气势,又能吓唬对方。
所谓铁炮,就是一种传入倭国的火绳枪,与燧发枪相比,射速慢、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