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户大人回来了?”
“还叫嘛百户啊?”
“啥意思?”
“你说嘛意思?”
杨寒苍回到大衢山本岛之时,岛上的气氛却是异常紧张,甚至有些混乱,有一种大战前的味道。
“张虎,发生何事了?”于是杨寒苍揪住神秘兮兮的张虎问道。
“哎,百户大人,您老人家终于回来了?这百户之名可是要去掉了……”张虎答道。
“少他妈的废话了,我问你发生了何事?”杨寒苍怒道。
“哎,急嘛嘛?请听俺细细道来……”张虎见杨寒苍脸色铁青,于是连忙说道:“嵊泗岛孙汝贤那个老家伙,被人干掉了……”
“什么?这么快?”杨寒苍不待张虎把话说完,便惊讶道。
“嘛意思?大人预先知道此事?”张虎诧异地问道。
“知道一点风声,快说,具体是怎样的?”杨寒苍点头道。
孙雅惠来找自己,不就是为了此事吗?只不过杨寒苍万没料到,事情发展得这么快,局势恶化得这么快。
从前还有一棵小树或者说是挡箭牌,现在没有了。
“孙汝贤寿宴之上,有人与海宁王里应外合……”张虎将嵊泗岛上发生的事情,捡紧要的,告诉给了杨寒苍。
“海宁王?”杨寒苍问道。
“就是徐海,徐海叫他的次子徐彦云,带兵带船,夺取了嵊泗岛。嵊泗岛那些怂包孬种,大都降了徐彦云……”张虎答道。
“傅先生、曹勇何在?”杨寒苍打断张虎啰嗦后问道。
“在海鸰宫。”张虎答道。
杨寒苍点点头,快步走了几步,想想不对,便放缓了脚步,向着海鸰宫走去。
大敌当前,作为一军之统率,更应淡然自若。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顾百户过来了……”
“他就是顾白户?”
“这么年轻啊?像个雏儿啊!”
“休要胡言乱语了,小心让他听了。”
“顾白户啊……”
杨寒苍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将至海鸰宫时,百余人拥了过来,来到杨寒苍面前,有磕头的,有哭泣的,有倨傲站立的,也有人像瞧稀有动物般地打量着杨寒苍。
“你们是……?”这些人,杨寒苍一个都不认识,于是问道。
“是嵊泗岛的残兵败将,无处可去了,便来大衢山投奔大人了。”张虎和和笑道。
“放屁!”一个虬须大汉暴喝道:“老子是气愤舵爷、二头领等人惨死,也不想归降那个小王八蛋与那个反骨贱人,死战杀出重围,这才来到大衢山的。”
“哈哈!”张虎大笑道:“嘛意思?还想来表功怎么着……”
“张虎,你个惹事精,你给老子少说两句!”杨寒苍大声打断道。
一个俊郎的年轻哥儿忽然大暴粗口,一众嵊泗岛来的人,却是不惊反喜,大有同道中人之感。
“本来就是嘛……”张虎含含糊糊地嘀咕两句后,方才住口。
“秦大棒,你也少说两句,我等本就是残兵败将。”吴成白也呵斥了虬须大汉一句后,向着杨寒苍拱手道:“顾百户果然是个少年英雄,嵊泗岛未死之人吴成白,特来投奔顾百户。”
“原来是吴头领,你如此说,可是折煞后辈小子了。吴头领,说什么投奔?今后大家伙就一个锅里搅马勺,一个碗里喝酒,一个碗里吃肉而已。”杨寒苍还礼道。
“百户大人,今后头领二字休再提了,我等今日愿奉百户大人为首!”吴成白闻言喜道。
“好,好啊!”
“百户大人果然是个爽快人啊!”
“小的们愿奉大人为首!”
“百户大人你不计前嫌,如此待我等,我等……”
但凡投靠的人,都是害怕不受待见等等,杨寒苍如此爽快,当然令人感到如饮甘露。
“噗通!”秦大棒却跪在杨寒苍的面前。
秦大棒是员悍将,善使一根铁棒,久而久之,便以“大棒”相称,而忘了他的本名。
“这位……大哥……何意啊?”杨寒苍是大感诧异。
难道是自己霸气侧漏,使得这个看起来彪呼呼的战将五体投地?
“俺是河东人……”秦大棒脸色胀得通红,挠了挠脑袋后,支支吾吾,极为不好意思地说道:“河东汉子,一个唾沫一个坑,因此……因此……”
“因此什么?”杨寒苍问道。
“百户大人,他打赌输了,而赌注就是大棒他自己!”
“他要做你的牛马呢。”
秦大棒的同伴替他答道。
杨寒苍也就莫名其妙地收了个粉丝。
“打赌?”
对于憨直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