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奴婢们服侍你沐浴、歇息。”
海鸰宫之内的房间,布置得富丽堂皇的,还有些典雅别致。
一扇大窗户打开,窗外则是一轮圆月,明月挂在半空中,倒影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你们下去吧,不用侍候。”杨寒苍遏制住心中的欲望后,对仅披着薄纱,纤毫毕现的潘花与禧花淡淡地说道。
玩物丧志,女色害国,谢麻子就是前车之鉴。
是男人就有欲望,杨寒苍也不例外,但他有替姐姐复仇的大志,从而不愿意沉迷于女色。并且杨寒苍随时可能命丧黄泉,就不愿意拖累女人了。
杨寒苍忽然变得有些愠怒,吓得潘花、禧花诺诺而退。
杨寒苍见两女出去后,便转头看着窗外明月,明月的清辉照在了他冷峻的脸上。
明月的月光中似乎浮现出了姐姐的身影,正看着杨寒苍,赞许的微笑。
姐姐,我该怎么办?杨寒苍望向半空中的姐姐,心中痛苦地说道。
杨寒苍可以携带燧发枪,前往北京城,寻机刺杀那人。不过这种机会很少,几乎没有,并且就算刺杀了那人,其他仇人怎么办?
还是那句话,死,对于他们来说,是件痛快的事情,杨寒苍必须让他们付出极其痛苦的代价。
可就目前来说,杨寒苍仍是势微力小,即便手上有了一点兵马,但与明这个庞然大物相比起,可以说是蚍蜉撼铁树,没有任何胜算。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人也会老的,现在杨寒苍就怕那人老死。
…………
嵊泗岛。
“大胜!大胜!大胜!”
“顾旗头带兵大破大瞿山谢麻子兵马!”
“谢麻子全军覆没,谢麻子被顾旗头斩首!大瞿山被顾旗头攻取!
“大胜!大胜!大胜!”
嵊泗岛上,数名探子一边狂奔,一边大声呼喊,使得嵊泗岛上忙碌的众人均停了下来,卸货的抱着货物,傻愣愣地看着这几名探子;打斗的,你揪着我,我揪着你,看着这几名探子;喝得醉醺醺的酒鬼,呆立在当地,酒葫芦里的美酒流了一地,却全然不知;赌博的握着骰子,迟迟没有舒掌亮点数;正在做“俯卧撑”的那几个哥们,就这么撑着双臂,眼睛直直的望向窗外,身下之人,则扭着身体,心中大骂,不行就给老娘滚下去!
时间仿佛是凝固了一般。
十多个人起家,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灭了谢麻子的大瞿山?要知道,大瞿山可是拥兵过千,战舰数十艘,可是块肥肉,多少人都恨不得将其一口吞了而不可得,嵊泗岛与大瞿山明争暗斗了多少年了,却只是略占上风。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过绝大多数的嵊泗岛海贼则是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喊那么大声做甚?滚!滚下去!”孙汝贤恼羞成怒,向着这几个探子大骂。
老不死的,这回看你这张老脸往哪搁?探子们心中嘀咕一句后就退了下去。
“此人势已成,今后很难控制他了。”孙汝贤颓然坐回椅中后叹道。
孙汝贤真是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初若是全力支持杨寒苍,而不是任他自生自灭,那么现在大瞿山岂不就是自己的?攻取了大瞿山七十九岛屿,自己岂不会声势大振,周围其他海贼势力,岂不会望风而降?
这就如同一个雪球,将会越滚越大,说不定还会有与徐海分庭抗礼的本钱呢。
可现在什么都晚了。
杨寒苍杀死谢麻子,夺取了大瞿山,实力大增,也许不会再听从嵊泗岛的调遣了。
白白损失了一个声名远扬,实力大增的机会啊!孙汝贤怎不悔恨万分?
“阿爷,惠儿打算去趟大瞿山,你看怎样?”孙雅惠款款上前后问道。
“你去大瞿山?”孙汝贤闻言摇头道:“去了做什么?你想劝他继续顺从于我?惠儿,晚啦……他杀了谢麻子,夺了大瞿山,自是不可一世了,娘息撇,惹怒了老夫,这就出兵灭了他。”
孙汝贤边说边捻着孙雅惠的裙带,直至解开她的裙带,长裙滑落,一具无比诱人的身体便显露出来。
“阿爷……我们……不可自乱阵脚。”孙雅惠扶着孙汝贤如枯树干般的双手,微微气喘,问道:“现在你……还有把握战胜他吗?”
“我……这……”孙汝贤无言以对。
以十余人对抗强大的大瞿山,却取得大胜,那么此时嵊泗岛再想用武力收服杨寒苍,就显得不太可能啦,说不定嵊泗岛还会成为第二个大瞿山呢。
“阿爷,顾旗头此时虽取得大胜,但也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孙雅惠说道。
…………
大瞿山本岛。
“站好了,立正!”
“他妈的,胡八斤,你屁股扭来扭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