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顾旗头他……他他他……率部击败了大衢山谢麻子前锋,歼敌二百余并两艘战舰。”
一名嵊泗岛的海贼探子,连滚带爬地奔进了山寨议事堂后,结结巴巴地禀报道。
嵊泗岛对大洋岛上的杨寒苍等人虽是口头支持,但却是一直关注他们的动向,当然主要关心的是杨寒苍等人是怎么死,什么时候死。
“啪!”
孙雅惠手中一个精致的茶碗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孙雅惠美目闪烁,小嘴成了一个“O”形,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什么?他奶奶的,消息可属实?”孙汝贤也惊得站了起来,看着探子问道。
孙汝贤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就如一记响亮的大比兜抽在他脸上一般。
不但孙汝贤如此,议事堂中的一众嵊泗岛海贼头目,也是脸上无光,包括孙雅惠。一些人甚至嫉妒得咬牙切齿的。
“舵爷,千真万确啊!小的用脑袋担保!此事在各岛之间也是传开了啊……”探子答道。
“滚,滚回去再探,老夫要他的一切消息。”孙汝贤没好气地吩咐探子道。
探子唱喏毕,奔出了议事堂。
“诸位兄弟,此事你们是……如何看待的?”孙汝贤呼出口长气,坐回椅中后问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薛老八首先大声嚷嚷道:“他们才十一个人,一条破船,就击败了谢麻子手下两条大船并二百余人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消息绝对有误!是假消息。”
“假消息?此事在各岛之间已经传开了,怎会有假?”吴成白冷笑道。
“我……”薛老八无言以对。
“你什么?少不了那八个响头。”吴成白又道。
“什么八个响头?我薛老八宁可自尽,也不磕那八个响头。”薛老八面红耳赤的大叫道。
“磕不磕是你的事情,丢脸丢的也不是我的脸。”吴成白冷笑道。
“你们刮噪什么?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孙汝贤怒道:“消息是真,又如何?是假,又当如何?”
“舵爷……”一名海贼头目说道:“若消息属实……这也是我嵊泗岛的容光呢,可派人去岛上,好好嘉奖他们一番,拔擢顾寒,并派兵派船,共同驻守大洋山。”
“呵呵,现在拿热屁股去贴人家,晚了。”水野川阴阳怪气的笑道。
“倭国佬,你这话是何意啊?”赖天德大声问道。
“何意?现在去抢人家的功,你好意思去吗?呵呵,我都替你臊得慌!”水野川继续阴阳怪气地。
水野川此言一出,连孙汝贤脸色都黑了下来,应该说是又红又黑。
水野川的讥笑,连孙汝贤都给笑进去了。
“五弟,你的意思是不去了?”众人沉默良久后,孙汝贤黑着脸问道。
“去,为何不去?上岛之后,先好好给人家赔个不是再说。”水野川答道。
“嗯,五弟之言有理。”吴成白也点头道。
“赔不是?”孙汝贤还在犹豫之中,郑延祥急匆匆地走进议事堂后说道:“舵爷的脸面,他承受不起!一时之胜败,算不了什么!”
“延祥,你此言……是何意啊?”孙汝贤闻言问道。
“谢麻子又派人过来,说是要集全力攻打大洋岛,还联系了徐船主,徐船长答应出‘怀勇’、‘云捷’两支舰队助战!谢麻子让我们少管闲事!”郑延祥答道,居然还有些得意扬扬的。
不知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除了西施,都特么的是对手、仇人或情敌。
郑延祥也巴不得杨寒苍死。
一众海贼头目闻言顿时吃了一惊,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议论个不休,有赞成出兵与杨寒苍联手的,不过大都是反对出兵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还是由杨寒苍等人自生自灭吧。
“怀勇”、“云捷”是徐海手下最精锐的两只舰队,战舰众多,船坚炮利的,分别由徐海之子徐彦武与义子辛五郎统率。
如此一来,不算谢麻子手下兵马,仅凭这两支精锐舰队,必将会是以泰山压顶之势,扑灭杨寒苍所部,到时候,只怕到时候,大洋山、小洋山是灰飞烟灭,鸡犬不留。
事情好像越闹越大了?
如此一来,嵊泗岛再出兵的话,就摆明了与徐海为敌了,徐海一怒之下,也许连嵊泗岛一起收拾了。
“舵爷,是否派兵派船,救援顾旗头?”吴成白极不自信地问道。
“吴成白,怪不得你名中带个白字,你这是想让我嵊泗岛洗白啊,输个干干净净的。徐船主是何人?是浙江霸主,麾下精兵猛将无数,战舰高大威猛,想和他为敌,下辈子吧。”
“正是,正是,这回顾寒和他手下那些人死定了,死得渣渣都会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