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更加明目张胆,更加肆无忌惮。”
怀月没再说下去,但楚昭懂了。
不是清夫人,那受过这种哑巴亏的就只能是怀月了。
她记得清夫人还有四个儿子……
她安抚般地拍了拍怀月的胳膊。
虽然不知道事情真相到底会不会是像怀月猜测的那样,但她既然知道了这种可能性,就不会不做防备。
三天后,容熙公主的还朝宴在宫中举行。
此宴本意是庆贺陛下遗珠回归、喜得爱女,也贺公主苦尽甘来,身份正位。
若是此宴上还有公主为推广新粮种的献菜,那一切真是再圆满不过了。
唯一可惜的是,拜三天前阳滋公主四处宣扬所赐。
殿下今日要献的惊喜怕是算不得惊喜了。
不少咸阳大小官吏摇头叹息。
许多人心想,无论如何,待会儿一定要表演出惊喜万分的样子,莫要叫殿下难堪。
不说麦能换种法子吃的主意本就是殿下自己发现的,光是殿下的能力就值得大家捧着她。
王老将军拄着拐也来了。
他的小孙子王离在一旁扶着他,嘴里不住嘟囔道:()
您何苦折腾这一遭,有我和阿父代表王家坐镇捧场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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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本就不剩几颗牙了,那麦饼如此硬实难嚼,哪里配委屈您再吃一口呢?”
他们一家虽说都不认可阳滋公主的行事,但他们对于楚昭卖的关子不是不好奇的。
正巧阳滋给他们家也送了,所以他们还是试着尝过的。
感觉虽说达到了黔首食用的标准,但王离是不喜欢的。
口感过于硬实了,也没什么香味,还不如吃粟饭。
尤其是不方便他祖父这样牙口不好的老人家。
王翦没好气地敲了敲他孙子的脑袋。
宫宴又不会只上一道菜,还担心饿着他不成?
何况他总有种预感,容熙公主没那么容易吃亏。
大宴开场,众臣落座。
众人瞧见各自桌案上整齐摞着的那碟麦饼,不由扶额叹息。
阳滋公主也实在是过于淘气了些。
何必在这样的正日子胡闹啊?
都是皇家姊妹,容熙公主下不来台,她阳滋难道脸上就有光吗?
再一瞧,公主席位那边,阳滋正眉飞色舞地搁那儿傻乐,又是叹了口气。
有资历尚浅的还在试图找找这场大宴的主人公容熙坐哪?
资历深的却是各自闭目养神去了。
既然说了这场大宴的目的是庆贺陛下与她父女相认,那陛下若是赏脸,他们必是要一起进来的。
果然,钟鸣三声,满场寂静,随着寺人长长的通传声,一身玄衣的陛下肃着脸进来了。
陛下身边还跟了个小了一号,同样一身玄衣的楚昭。
秦人服色尚玄,这服色落到身上正衬得他二人眉目端庄、尊贵威严。
满庭朝臣权贵起身离席,肃然行礼。
楚昭跟着始皇穿过低着头的乌泱泱的大片人群。
看着一路无人敢稍抬头直视他们容颜。
这就是权利。
楚昭从未如此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
随着这对天下最尊贵的父女各自落座。
殿中气氛重新活跃了起来。
阳滋朝着楚昭所在的位置飞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楚昭无奈宽和一笑,衬得阳滋仿佛才是那个不懂事的小丫头。
阳滋气得扭过头不再瞧她,一心等着瞧待会儿献菜时楚昭如何出糗。
上首的始皇没管底下的眉眼官司,简单开口说了两句:
“今日邀众卿至此,是为贺上天垂爱,归朕幼女。此女敏慧,朕甚爱之。”
说完眼神示意楚昭站起来与大家打个招呼。
楚昭起身行礼道:“承蒙父皇垂爱,昭见过各位叔伯。”
小丫头的三头身,配上一本正经的严肃脸,着实可爱非常。
更别说楚昭现在在大家心里都还有一层凤凰蛋的宝贝滤镜。
于是一时间喝彩声四起,险些叫楚昭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行罢礼,始皇正要说一句开宴,却听得先后两声:
“父皇——”
扭头望去,看见阳滋公主先站起来道:
“父皇,阿妹能离奇回归,我实在是欣喜非常,特地命人琢磨了一道新菜奉上,恭贺阿妹回归。”
在她的示意下,众人又看向了桌上那一碟麦饼,然后又扭头看向了陛下。
陛下会怎么做呢?会顺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