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僵硬又诡异,白芷立起的寒毛就没倒下去过。
她好像是起不了身了,撑着地面又重重砸下去,砸下去又撑着胳膊肘继续爬起来,如此反复好几遍。
与此同时,周围的龟奴没有一个人上前,都躲得老远,他们好似认识这个女人,还嫌恶着她。或者说,不止嫌恶,还有恐惧。
白芷看她太可怜了,想上前扶她起来,刚走了两步,就传来龟奴的呵斥,“不要命啦!她染了花柳病!”
这一句花柳病彻底吓着白芷了,她忙慌慌地缩回手,退了好几步。
只是刚刚走近的这两步,让白芷闻到了她身上散发的恶臭,让白芷本能地干呕起来。
这些龟奴就这么看着,他们也不想上前去处理这个女人,这个疾病之源,这个灾厄!
女人挣扎了许久,终于是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双腿在止不住地打颤,好在门窗都闭着,否则一阵风就能轻易吹倒她。
她站起来后,就僵在了原地,仰头望着房顶。
谁都不知道她在干嘛,就这样静静盯着她,白芷也是如此。
女子身上恶臭的味道在房间里迅速蔓延,让所有人都捂住了口鼻。
哗啦啦——
滴答——
忽的传来水液淋漓的声响,白芷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龟奴们道,“真晦气!她又尿了!”
白芷朝女子胯下望去,果然,她尿了!
而且她还没穿裤子,连尿液都是带着红的!
白芷还没从怔愣中回过神,忽的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从女子喉中爆裂,众人纷纷捂住耳朵。
白芷也不例外,她朝女子望去,她好像在抬手,又好像卡住了,像个残破锈蚀的人偶。
她尖叫一声后哭了起来,声音是极其清脆的,像是稚嫩的孩童,她也如孩童般哭喊着:
“好痛……我好痛……”
“好饿……好饿……救救我……”
“救救我……”
“我好痛啊……”
“我给爷跳支舞……求爷赏口饭吃……好不好……”
“求求你们了……”
她抬手,像是要起舞,胳膊却像生了锈,她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反复试了多次,就这般哼着不着调的哀怨曲调,一卡一顿,一卡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