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拉着吴用,道,“不用理他!走”
护卫依旧不让,安吉拔剑,准备直接闯出去。
白芷的无视让言秦很不满,他毫无理智地抢过护卫手中的箭矢,猛地一拉弓,箭矢就朝着吴用射去。
言秦的箭法并不是很好,又因为蓄力不足,箭有些无力。
本来射不到吴用,只是无能狂怒。
哪成想,陈芙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挡在二人中间,箭矢嗖地插进了陈芙的胸膛。
吴用回眸,就看见陈芙胸口上开出了血色的花,脑中一片空白。
她看着吴用,眼泪直流,嘴里在不停说着什么,只是因为疼痛,而发不出声音。
吴用看懂了,她在说,“还给你。”
吴用没有上前,却也走不动道,任白芷拉扯他的衣袖,他毫无反应。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言齐让白芷等人先走,说他改日会亲自登门。
白芷等人,安全撤出了言府。这一场变故,也让二人心有余悸。
白芷又在暗自抹眼泪,尽管她觉得事现已经做足了准备,但世间之事,变数太多,要知道多少细节,多少经历,才能真正地做到运筹帷幄啊。
她还差得远。
孟瑛送的书,整整一箱,有些太难的看不懂,她就先搁置一方。然后慢慢地开始啃书。
她翻出一本青年才俊录,上面写着这些才俊名人的简介生平,性格特征,还做了批注,是孟瑛的字迹。批注总结了这个人的性格特点,还有几个大大的红字,不可嫁!
噗,这本书应该叫做相亲启示录才对。
白芷认真的翻着,上面写着一人,颇有才学,性子极软,万事皆听父母言,无主见,不可嫁!
还有一人,喜欢豢养猛兽,且只喜欢猛兽,对人冷淡,不可嫁!
白芷又好哭又好笑,他都想到自己嫁人的事儿了,真是有够操心的!
白芷翻到了言齐,孟瑛对他的评价仅三字,阴、狠、毒、傲,不可嫁。
这莫名让白芷有些怵,今日之事还不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翻到了言齐,却没翻到言秦,又想到书名,也是言秦是明面上的纨绔子弟,称不上是青年才俊。
一本书翻到最后一页,竟然出现了卓遥的名字,白芷有些诧异,他对卓遥的评价还挺好,上面写着他果敢率直,有情有义,可。
难得!难得这书上还有几个可以嫁的人!
一书翻完,白芷倍感寂寥落寞。
白芷也不敢说什么等他的话,她只是想着,说不定哪天真的会遇上合适的人,相伴一生。
然后,将他忘了。
白芷烦闷地拨弄着书的最后的一页,竟然看到书的最大一页有两道粗粗的墨痕,像是被毛笔涂抹掉一般。
灯光下,从墨痕中能看到些许橘黄的反光,白芷猜测这原本应该写着什么,只是后来又觉着不妥,给涂掉了。两次墨的时间隔得久,且浓淡不一,这才留下了痕迹。
白芷拿灯火照着,眯着眼努力地看,前面涂得太狠,基本看不见什么,后面墨淡了,字的痕迹渐渐显现。
“嫁给……飒兰……可好?”
白芷的心嘭一下跳了,像是一下子跳进了大海,水花迸射。可下一瞬,就沉没入海,被海水包围着,越来越重,压得胸腔无法呼吸。
是一句作废的话啊……
作废的话……
夜深了。
又道了安吉定期联络的时候,安吉见白芷又在那哭了。
她真的很爱哭,但总是在夜里,白天又变了另一个模样。
安吉不会不太会写字,所以定期的联络里,对白芷,她一般就写一个字,哭!
这次不一样,他还把言府的事儿画了出来,别说安吉字认得不多,画画倒是从小就在练习,她把白芷被灌酒,然后被挟持的过程画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这信走的是影阁的专属通道,没两天就到了孟瑛手里。
孟瑛看着信,紧皱着眉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怎的天天哭?还被人给欺负了?
虽然是有惊无险,但是不得不说,她做的事太危险了,他有想过劝阻,却觉不妥。
他不该,也无权去干涉她。
思来想去,还是让肖扬又去影阁给她挑了好几个人送去。
这边正商议着政事呢,还是在景德帝面前,孟瑛却罕见地不在状态。
“王爷!王爷!宁王殿下!”游铭喊了好几声。
孟瑛这才回过神,“刚才说到何处?”
景德帝倒是一眼看透了孟瑛的心思,给他安排婚事的心思又起了,“瑛儿,你觉着庆阳如何?”
“什么如何?她是我表妹!父皇莫要分神!”孟瑛有些无语,连走神都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