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气得差点没吐血,在一旁的安吉见主子受了气,立马哗地一声拔出了剑,一副要立马杀进去的样子。
虽然是受了气,但也没到要杀了他地步,白芷摇摇头,“算了!”
安吉的气性可大,她就见不得女子受欺负的样子,想起让她来护卫个女主子,她就生气,语气冷硬地就讽了一句,“柔柔弱弱像个什么样子!”
白芷:“???”
她还不熟悉这个女侍卫,对方也不愿跟她怎么交流,这下还突然骂了她一句,搞得她满头问号。现在瞧来,这女侍卫定是有些瞧不起她了。
得!屋里头那个应该也瞧不起她,把他们凑一对儿好啦!
当然这也只是白芷心头赌气的想法,到底是自家人,半晌后她恢复了冷静,“安吉啊!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你是!”
“那你还骂我!要是在这里的是王爷,你还敢骂?”
“你弱!王爷才没有如你这般!”安吉回的干净利落。
白芷细想了下,有些生气,“可王爷求贤的时候也是这般谦逊啊!他也从来都是礼贤下士,从不对人摆谱啊!”
安吉一时也没找到反驳的理由,只将手中之剑一收,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回话!
白芷不由地翻了白眼,一个比一个拽,里外受气。
她站在门口深呼吸,整理好的情绪,又敲了敲那瘸子家的门,还是非常有礼貌,“先生,我的确有要事想问,若得答案,定会支付丰厚报酬!”
对方没有应门,任白芷在门口敲了许久。
白芷没办法,只能先撤一路上她看到了这个村落的样貌,属实是有些贫穷,房屋都盖得潦草,缺胳膊少腿儿的人异常的多。
回到那婶子家,她便问了问,这村落什么情况。
婶子被这么一问,竟掩面哭泣起来,道,“我们都是流民!没有法在琼州城里落户,实在没办法才来这个小渔村谋生!”
白芷明白了,她游历之时常见这样的流民,官府容不下,没有田土,只能挤在资源不好的地方偷生,有时还会遭到官兵的围剿,度日艰难。
若是要救这样的一群人,给钱是没有用的,说不定第二日就会被流寇给抢了去,还得和官府打交道,给他们划出一片接收容纳他们的土地。
她现在根基不稳,没敢说要救他们的话,只好匆匆转移了话题,“婶子,那个吴瘸子怎么回事?我今天一去就被他给提溜出来了!”
唠村子里的闲事可是每个婶子的必备技能,这婶子一下子滔滔不绝起来,“这吴瘸子啊!是个神人!咱们以前都是街上乞讨吃的上顿没下顿的流民,天天都被官兵打个半死,是这个吴瘸子他找到了这块地,提议让我们到这里来建个村落,这样我们才过上了安生日子!”
“这瘸子他也是流民?他腿又是怎么瘸的?”白芷好奇问道。
“是!以前不知道为啥,他在城里被打得最惨,官兵三天五头就来找他麻烦,他也是可怜,还有个病重的母亲要养活!至于他的腿是怎么瘸的,我们还真没人知道!”
“那婶子如何说他是个神人呢?”
“那人啊,虽说脾气怪,但是脑瓜子聪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你去找他,他三言两语就能给你解决!我以前是流民,就有个老色鬼天天跟着我,欺我只身一人,我也是没办法了,就找吴瘸子出出主意,他就帮我物色了一户人家,可这家的男人比我小了十几岁,都能当我儿了,还带个奶娃娃,与妻子失散了,我实在是不想拖累人家,可那吴瘸子说,我们只管住在一起,那色鬼片不敢轻易找上门!至于我们什么关系,也没对外明说,有人说我们是夫妇,还有人说我们是母子,现在想想,什么关系也的确不重要了,就是三个人搭伙过日子,我替他照顾孩子,他去打鱼供我们生存,也挺好!”
白芷对这个瘸子越发感兴趣了,在这个极其重规矩的时代,他能跳脱桎梏,还能为两方各取所需,算得上是个聪明人。
“那这个瘸子他给你们出谋划策,会收银子吗?”白芷问道。
“有时会收,有时不会收!对我就从来没收过,他有时会需要我去帮他照顾他老娘!若是对那些有点钱的人,他就会收!”
白芷眼眸微微凝聚,她越来越觉得这人是她要求的人了,从不同的人身上获取不同的利益,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他家有药材,还有书墨香,读书写字应该不成问题,现在关键的就是要抓他的弱点为己所用,于是白芷问道:“那他老娘得了什么病?能治吗?”
“不知道什么病,听说找了许多郎中都看不好,这吴瘸子就自己买医书回来自己看,现在他还能给村里人看病呢!”
婶子的一番话,让白芷心头明朗,这人是聪明的,有脑子的,也不是个死板的读书人,他能组织那么多人在这里建一个村子,那他就绝不会是个泛泛之辈!
只是村子人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