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是身不由己,才会这样的心甘情愿。
齐佩兰给了白芷一个坚定的眼神,“王妃娘娘,想听听佩兰的往事吗?佩兰藏在心里许多年,都没敢对人说过。但今日见着王妃,就觉着你一定能懂佩兰的。”
白芷初见齐佩兰,只觉得她就是个漂亮的大家闺秀,但是此刻齐佩兰的眼神,却让白芷觉得她是个一腔孤勇的战士,让人莫名地觉得震撼。
人家愿意说,白芷当然愿意听,于是齐佩兰给白芷讲了她非要这般做的缘由。
“我儿时的亲爹,是乡里的里长,是所有村民都热爱的好官。那年粮食歉收,乡里大部分人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在如此困难的时候,广平王不仅不降低赋税,反而变本加厉,说是为了确保军队粮草,加倍征收粮食还有赋税,而且还是暴力征收,许多士兵像土匪一般冲进家里,抢走了粮食,最后还要我们交钱。乡亲们余粮见底,实在是交不出来,爹爹就联合好几个村的人去州府讨要说法。”
“可咱们农人的命不是命,没人会在意我们是不是吃得饱。我记得那时我爹牵着我还有我哥哥,在州府门口睡了好几晚,也没得到当官的人一句回应。就这样拖了好多天,我们带的粮食吃完了,再也找不出一粒粮食。”
“爹背负着乡亲们的希望,没讨到说法,也没法回去给乡亲们交差,只能一拖再拖。可我和我哥哥饿得不行,我爹怕我们饿死,就沿路乞讨,可惜什么都讨不到。有一日,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在摊贩那偷了一个糕饼,可惜被发现了。摊主与爹爹大打出手,同行的阿叔们见状上来帮忙,对方也来了人,两边人打了起来。”
说道这里,齐佩兰停了下来,她垂下了头,嗓子紧的难受。
白芷也没有催促她,只是给她递上了一块青柑,和一杯温茶,“慢慢说,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