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莫恼,风儿不过是上殿将了皇帝老儿一军,你不必夸孩儿”文风故作轻松调皮的说道。
“风儿,告诉奶奶,你都干了什么?”龙老太君少有的严肃起来,脸上已无半分慈祥老奶奶的神情。
“找皇帝老儿要帐去了”文风见老太太神色严肃,倒也收起了几分玩笑,不过看在众女面前,还是那般嬉皮笑脸,欠打劲十足。
“你这小子还敢胡说八道,再对陛下不敬,直接把你关柴房去”文风的母亲见状,直接一个闪身,一把揪住文风的耳根,使劲一提,疼的文风呱呱叫,马上便求饶起来。
在一番挣扎之后,文风才逃脱了母亲的魔掌,只见他急忙从怀中把战神语录找了出来,直接翻到那已经折好了角的三页,开始读了起来:“奶奶,大娘,二娘,母亲,风儿真没有胡说,你们听,天照二年正月十五,陛下有恩宣诏入宫,酒过三巡,陛下许诺二公主于大儿文启,吾随起身,叩首三个以此定下儿女亲,大善;天照十六年八月十五,二公主远嫁西理国主,陛下有恩宣诏入宫,酒过三巡,陛下说道二公主之事,二人抱头流泪,儿女亲家未成,大憾;天照十九年正月十五,陛下有恩宣诏入宫,酒过三巡,陛下偶然想起二公主已嫁,儿女亲家还未定,随后许诺十七公主于长孙文风,吾随起身,再次叩首三个以此定下儿女亲,大善;孩儿这不是梦见爷爷,听爷爷的吩咐回来,找陛下要女儿娶亲的,这不是为了给文家传宗接代吗,你们不夸孩儿也就罢了,怎么还打上了,早知道就不回来了,别人都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娘亲你倒是稀奇,你这是有了儿媳妇便不要儿子了。”
众女见文风正经不到几句,便又开始不正经起来,这画风妥妥地像老家伙的样子,再是文风那句有了儿媳妇便不要儿子更是戳中了大家的心窝,要知道现在的军神府可是只有一群女人。
沉默了一会,龙老太君这才接着说道:“风儿,你不可再胡乱,也不能再胡闹,你就不应该回来,这京城本就是是非之地,更何况你身上还有非诏不可入京的皇命,抗命可是要杀头的,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奶奶莫急,若孩儿回来不胡闹,才真有杀身之祸”文风正正经经地对着老太太行礼后,严肃地说道。
龙老太君见文风语气正经,不由得沉思起来,这不思考不要紧,一想下来,马上便想通了,也怪自己太紧张这根独苗,奈何这根独苗也学老家伙不走寻常路,是呀,若风儿太过上进,反而适得其反,那反之亦然,他越是胡闹,反而才有生机,想通这,龙老太君叮嘱起来:“也罢,你这性子,也算是随了你爷爷,陛下同你爷爷认识多年,倒也能容你一两分,但万事要有分寸,毕竟,他是陛下,掌控着生杀大权,生死不过他一句话。”
“奶奶放心,孩子省得,倒不怕他不嫁女儿,怕就怕他真舍得女儿来套住我这匹狼”文风观龙老太太已想通三分,便收起了正经样子,又嘻皮笑脸起来。
文风的母亲见状,横眉竖起,作势又要去收拾他,不过这回龙老太太却摆了摆手,叮嘱了一句,由他去吧。
……
下了殿,像文家这样的小集会在君临城中出现了无数个场面,而不同地是,内容不尽相同,可话题却离不开文家这个突然回来的小子。
皇城内殿中,百里群一口把茶水喝光,不放下茶杯,反而把玩着,片刻后,百里群望了一眼在一旁谨慎伺候着的老太监,随口问了一句:“桂时,你说朕该不该把荷儿许给那小子?”
桂时一听,顿时额头便冒出了汗珠,如若可以,老太监这会都能骂娘,但没有如果,他马上跪了下来,对着老皇帝说道:“陛下饶死,奴才不敢妄言公主的人才大事,请陛下收回成命。”
“你这老家伙,一辈子都这么无趣” 百里群放下茶杯,无奈地说道,在这世上,他的权力太大了,大到已经没有人敢对他胡说,也没有人敢轻易对他说实话,更别提是心里话,也许是这样,他才会觉得文风和他一样有趣,对百里群来说,杀一个太简单了,但找一个对手却太难了。
“传旨,两日后皇后生辰,请龙老太君一家入殿共享盛会” 百里群心中下了决心,便下了旨意。
“奴才遵命”桂时接到旨意,便起身直接后退想借机离开。
不过,百里群顿了一下,接着又吩咐道:“你亲自去,传完旨后,你告诉龙老太君,把那小子带上,荷儿当晚也在,就说那小子刚回来,可以多和年轻一辈接触接触。”
“奴才明白”桂时回完,慢慢退了下去。
……
不出半天,皇城之外,各家都收到了风,不仅仅因为有心人专门下的盯,而是,以十七公主的身份,想与之结亲之人,那家不想,而桂时亲自去传百里群的旨意,也让这些人明白,百里群不会较真文风无旨意回京之时,毕竟,起居郎那里,确实记录着那三日陛下的话,虽是酒话,但,君无戏言,至于公主是否下嫁,陛下并无明旨,那这事便还不是下定意之时。
醉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