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看着宋思鉴捧着一束黄玫瑰站在司榕的门前,正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和他搭话,宋思鉴却先看到了她。
宋思鉴微微笑着,把手里的黄玫瑰递给了她。
“啊?给我的?”方菲受宠若惊,忙去接宋思鉴递来的花却忘了手里端着半满的水杯,“哗啦”一下,方菲的睡裙被浇湿了大半,好在有花束在胸前挡着,方菲也不至于太过窘迫。
宋思鉴接过方菲手里的水杯,询问她,“没事吧。”
方菲涨红了脸,尴尬地摇摇头,她原本以为这束花是宋思鉴要送给司榕的。
“没事就好。”
宋思鉴刚转过身,又突然想起司榕交待他的话,“送你花是想向你道歉,今天晚上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为了显得态度诚恳,宋思鉴特意弯下腰向方菲鞠了一躬,但一时没有掌握好距离,一头撞到了方菲抱着的花束上,惹得方菲也频频弯腰向宋思鉴道歉。
“你们这是在演夫妻对拜?”
吴相夜跑刚结束,一回来就看到宋思鉴和方菲对着拜的诡异画面,他向来口直心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宋思鉴并不在意吴相的话,倒是方菲脸涨得通红,空出来的那只手拼命地摇晃着,嘴里结结巴巴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你……你误会了……我和宋先生我们……”
宋思鉴顾忌着方菲身为女孩子的面子,主动接过她的话向吴相解释,“你误会了,我们之间没什么。”
方菲放下了胡乱摇晃的手,心里突然没由来得感到有些难过,宋思鉴分明是顺着她的话解释误会,可由他嘴里说出来却总觉得哪里变了味道,方菲心里闷闷的。
吴相倒没空多管别人的闲事,他瞥了宋思鉴一眼,独自上楼回房间去了。
吴相从餐厅回来后就没见过司榕,后来又看到方菲也是独自一人回来,吴相不难想象到司榕是跟谁待在了一起一整晚。
司榕一刻没回来,他心里的无名火就更盛一分,一点点叠加起来的怒气直往脑子冲,惹得吴相几乎就要发作,可当司榕真正出现在他眼前时,他所有的火气又莫名地熄灭了。
吴相憋闷极了,为此特地出去夜跑了五公里,夏日的晚风吹在他脸上,惹得他更心烦意乱,他不止一次地把自己和宋思鉴放在一起对比,他想不到自己会有任何不被司榕选择的理由。
然而现实却与他所想的背道而驰,司榕不仅拒绝了他,还跑去和宋思鉴独处。
吴相又觉得肺都快气炸了,身为顶流影帝,向来只有他玩够了甩了别人,谁也不够胆在他的面前见异思迁。
可司榕不仅这么做了,还令他有火无处发。
吴相越想越气,跑起来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一直跑到大汗淋漓,有汗水顺着额头流到了眼睛里,涩得他无法睁开眼睛,想了想,他又停了下来,质问自己有什么资格对司榕生气。
在他出轨被发现的那一天起,司榕就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吴相的情绪归于平静,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抬头想看看今晚的月亮却只望见了厚重的乌云,黑压压的,连星光都被挡住了,仿佛是故意跟他作对似的。
吴相坐在原地愣了会儿,掏出手机给司榕发了个消息。
【我们能谈谈吗?】
【?】
【我这就回来了,能去找你吗?】
司榕望着手机屏幕愣了愣,她不懂吴相又大半夜发什么神经,司榕并不想理会吴相,把手机扔到了床上就自顾自地去洗漱了。
吴相望着手机,等得抓心挠肝,却久久都没能等来司榕的答复。
实在等得不耐烦了,吴相就先回来了,却看到宋思鉴和方菲纠缠的一幕。
吴相暗暗记下宋思鉴的不好,临回房间前故意瞥了他一眼,是嘲讽也是警告,嘲讽的是原来宋思鉴和他也没什么两样,警告的是要宋思鉴以后别再靠近司榕。
宋思鉴面无表情,看向吴相的眼神也是淡淡的,他从来都没有把吴相当成过竞争对手,一直以来不过是他和司榕两人之间的拉扯。
方菲愣在原地,低头盯着自己的猫耳拖鞋,“不好意思啊……我明天会向大家解释清楚这束花只是用来道歉的,没有别的含义。”
“没有必要。”宋思鉴对方菲淡淡的笑了笑,把水杯还给她,转身也回房间去了。
方菲怔在原地,望着怀里的黄玫瑰,一朵一朵的开得格外娇媚,她低头闻了闻,却嗅到了不属于玫瑰花的特别香味,她今晚才跟宋思鉴单独出去过,怎么会不记得宋思鉴身上淡淡的好闻的气味,方菲勾起了嘴角,又低头深深地嗅了一下。
想到这是宋思鉴一支支为她精挑细选的,方菲的心里就涌起一股溢于言表的欢喜。
吴相回到房间,想起司榕还是没有给他回复,愤愤地掏出手机。
【在吗?】
【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五十年我应该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