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这咋就剩下十两银子了?我给你的可是30两啊?才半个月的时间,做生意亏了这么多吗?你当初不是保证一定会赚银子的吗?”“娘,主要是房租交了两个月的,再加上生意亏本,所以就只剩下十两银子了。”
柳金花的娘亲张氏听到这话,踉跄的后退两步,脸色惨白道:“这,这,这可怎么办啊?你让我如何向你爹交代?”呜呜呜,张氏捂着脸,小声地哭着,柳金花急得直转圈,她也想挣银子啊,没道理小姑能做起来的生意,自己就不行。
“你要向我交代什么?”突然,柳金花爹柳丰林的声音从堂屋传来,很快就来到了房间,看到自己的老妻坐在一边哭,女儿站在一边走来走去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的眼神扫到桌子上的钱盒子时,几步走上前,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只有十两银子了,眼神不善的看向老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还有20两银子呢?”
张氏看了一下柳丰林,又捂着脸哭了起来,柳丰林生气地瞪着柳金花,“金花,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柳金花被柳丰林瞪得身体抖了一下,从小到大,他和大哥都怕柳丰林,只因他是一位严父,柳金花胆怯的说:“是我拿去做卤肉生意亏了,”“亏了?卤肉生意在清风镇是最赚银子的,你却亏了,去将刘小宝给我找来,”柳金花不敢耽误时间,赶紧跑去叫刘小宝。
刘丰林见自家女儿走了,看向张氏,缓缓道:“从今日起,家里的银子你就不用管了,”张氏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得抬起头来,看着柳丰林点点头。
不一会儿,刘小宝随着柳金花进了屋,“爹,您找我。”柳丰林看着他,问道:“金花开卤肉铺子,你知道吗?”刘小宝不敢隐瞒,“知道,我陪她去的于镇,”柳丰林手一拍桌子,只听一声“啪”,“混账东西,难怪金花生意会亏本,你小姑的卤肉铺子,每日都赚个三五两银子,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你在后面捣鬼?”刘小宝吓得跪在了地上,“不,不是的爹,我自然希望金花能够多挣银子,是金花他见生意好了,自己将价格提高了,之后人就越来越少了,前几天我去铺子时,见里面的婆子和伙计都被金花辞退了,我们就自己动手干活,又将价格恢复原位,可惜香飘飘酒楼也开到了于镇,所以生意彻底惨败,”柳丰林鼻子哼了一声,“我不听你的这些歪理,你们将我的20两银子赶紧给我还来,不然我就去报官,”屋子里的人惊得说不出话来,都看着柳丰林。
“爹,爹,是小宝让我回来凑银子做生意的,”柳金花从来都知道他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她可不想自己的后半生呆在牢房里,刘小宝不可置信的看着柳金花,前几天为了银子和自己吵架,今日又为了银子让自己一人背黑锅,气的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金花,你怎可这样?回来凑银子的主意,不是我一人出的,你也有份。”
“我不管这主意是谁出的,现在我就找你刘小宝要,他是你的妻子,但她也是我的女儿,我不可能找他要银子,我给你三天时间,还不上我就去报官。”
张氏也不哭了,起身来到了刘小宝面前,劝说:“小宝,你赶紧回去酬银子吧,你爹说到做到,这几年的相处,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刘小宝无奈的看了一眼柳金花,走出了刘家门,匆匆回去找自己爹娘商议了。
“什么?要赔20两银子?自从镇子上回来也才一年半时间,存银子盖了两间青砖瓦房,也所剩无几了,我手上只有一两多银子。”大伯惊呼道,大伯娘从怀中掏出600文给刘小宝,一脸愧疚的道:“这是冬梅给带孩子的铜板,只剩下这些了,还有400文都拿去买各种吃的,给你儿子吃了,他被金花嘴养叼了,比冬梅的孩子难带多了。”
刘小宝看着手中的二两银子发愣,这点银子离20两还差得多呢!“爹,你不如就找三伯借吧,等我日后有了银子再去还,”刘金山摇头说:“如果你爷奶现在在家的话,我可以去找他们借,可他们还在县城没回来呢,你三伯如今在家的时间少,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唉!”
“那,那该怎么办啊?爹……”刘小宝一脸茫然的看向刘金山,刘金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看你还是将镇子上的房子卖了,将银子还给你岳父,以后也不要和他这样的人来往了,一家人好好的在乡下种地吧,”“对,你爹说的对,柳金花那样的媳妇,咱也不要了,等以后家里宽松了,从村里重新找个乡下媳妇,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刘小宝觉得爹娘的话是对的,于是和老爹刘金山一起,将镇上的房子挂到牙行卖了21两银子,带着20两银子和一纸合离书到了柳金花家里。
柳金花正在哭求着:“爹,你让刘小宝还你20两银子,他就一无所有了,你忍心让自己的女儿去乡下种地吗?”“他爹,”张氏不敢明目张胆的帮女儿,但也不舍得她去乡下吃苦,于是为难的看向自家老爷。柳丰林轻哼一声,“那就合离,重新找户人家嫁了。”“那你让有才咋办呢?他才两岁,那么小就离开娘亲,”“妇人之仁,永远成不了事,谁让她自己没本事,学人家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