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刚刚天空不下雨,该多好啊!咱们还能多玩一会儿。”“是啊,二姐,我和刘富正在猜灯谜呢!早知道一开始去就猜灯谜,现在肯定满载而归了,真是天公不作美,扰了兴致。”刘小月看着弟弟妹妹们,嘴角含笑,“不用懊恼,明年再来就是,”刘小山小手一拍叫道:“二姐真好,谢谢二姐。”刘小雪抿嘴偷笑。
三人正说得起劲,不远处传来了喊声:“二姐不好了,不好了,东林走丢了,”冬至边跑边喊,到了近前,刘小雪看她跑得满头大汗,眼角还挂着泪痕,随手拿出帕子帮冬至擦脸,小月从车上下来安慰道:“别着急,慢慢说,”冬至稳了稳情绪,“我和娘亲走在前面,爹爹抱着东林走到东大街时,东林看上了一只小兔子灯笼,哭着要买,爹爹只好将它放下来,我和娘亲就站在身旁,只是一撮眼的功夫,东林就不见了,娘亲还以为他去店铺里找爹爹了,可爹爹出来时也不见东林,这时候娘亲才慌了,赶紧和爹爹说。”
“别哭别哭,我们一起去找找。”小月边说边用帕子帮冬至脸上的泪水擦掉,“呜呜呜,二姐,怎么办呀?东林还能找回来吗?”“别担心,一定能找回来的。清风镇没有拍花子的,一定是他看到什么好玩的了。你们几个小孩子就待在这里,要听王大的,我去东大街找你爹娘,”“不,二姐,我和你一起去,我要去找东林,”“好吧!”小月拉起冬至的手就朝前走。
二人来到东大街时,三伯娘软绵绵的,坐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抹眼泪,冬至跑过去安慰自家娘亲,小月则沿着铺面一家一家的询问,这时候小雨已经停了,一位好心的老婆婆从店铺里出来,拉住小月的衣服,问道:“你是在寻找一位身穿蓝色棉衣的幼童吗?”小月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是的,婆婆,请问您知道他在哪里吗?”婆婆点点头,没想到还真的知道东林的下落,于是焦急的问道:“那您可以带我去吗?找到人后我定会重重答谢您的,”婆婆摆摆手,“我只是看你们找孩子着急,并不想着报答,他被一家杂货铺老板的妹妹带走了,那家人姓金,住在西大街,你们过去一问便知,”刘小月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塞入了婆婆的手中,婆婆推辞不要,刘小月劝说:“婆婆就不用推辞了,要不是你,我们一家人都快急死了,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找,您看路边那位,是我的三伯娘,她已经崩溃了,您救了一家人,这五两银子不值什么,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婆婆被刘小月劝说一番,将银子收下了,转身回店铺中去了,三伯这时候满头大汗的来到三伯娘身边,三伯娘和冬至都满怀希望的眼神看着他,他却无奈的摇着头,三伯娘优捂着脸痛哭起来,三伯看到小月和她打了声招呼,又将头低下去了。
小月走上前拍了拍三伯娘的肩膀,安慰道:“三伯娘,别哭了,刚刚有位好心人告诉我,东林被东大街杂货铺的妹妹带走了,”三伯疑惑地看着小月,“她带走东林干嘛?”“三伯认识她吗?”三伯,和冬至都看向他,三伯被几人的眼神盯得不自在,吞吞吐吐道:“认识,是认识,也不是很熟,”话是这么说,可他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三伯娘毕竟是三伯的妻子,二人同床共枕十几年,三伯是个老实人,可他现在这番吞吞吐吐的样子,三伯娘就知道此事不一般,于是擦干眼泪,站起身,眼睛盯着三伯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认识东林的?”三伯结巴道:“刚,刚刚,你们去看灯时,她看见我抱着东林上前来打招呼,我没有理她,我没有想到,她会趁我不注意将东林带走,我,我也没办法。”“什么叫你也没办法,她如果只是平常的打招呼,你怎么会不理她?就算你不理她,她也不应该带走东林啊,她到底想干啥?”“她经常来面馆吃饭,还说要嫁给我,所以我躲着她,不想理她。”
“三伯,你肯定是拒绝的不彻底,让她还心存幻想,所以才有今天这么一出。”“小月,我……”三伯也无从解释,他确实拒绝的不彻底,三伯娘是彻彻底底的农家女人,又生了一双儿女,已经是30出头的半老徐娘了,哪里能跟那位名叫金红梅的比?她虽然嫁过人,可还未生育过。刚刚才21岁,长得又标致,自己怎么舍得拒绝的彻底?现在日子过好了,有人愿意嫁给自己,再娶一房媳妇,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自己有点心虚罢了,这好日子是自家侄女给的,并不是自己挣来的。
三伯娘见到这样不同往日的三伯,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不在自家身上,心里很是难过,不过在这个时代,有钱人家都是三妻四妾,自己又不能说他不对,只能将苦水自己吞下肚,只要自己的一双儿女,将来有个好前程就行了,于是深呼了一口气,“走吧,咱们去找东林,”三伯偷偷瞄了一眼三伯娘,奇怪她没有找自己闹,乖乖的跟在后面走,冬至不太清楚爹娘说的是什么,只知道有弟弟的下落了,脸上露出了笑容,搀扶着自家娘亲,刘小月可不是懵懂少女了,她知道三伯心悦人家姑娘,三伯娘以后的日子不太好过了,可她作为侄女,又没有立场说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