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顾瑜再也没有见到过顾以瑾和妈妈,这两个人仿佛彻底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一样。爸爸也很少回家,就算回来每次也喝的醉醺醺的。生活还在继续顾瑜的成绩很优秀初中毕业后被市里的重点高中顺利录取了,不仅有奖学金还免除学杂费。学校离家不算太近坐公交得四十分钟,不过顾瑜宁愿早起也没想过住校,一来他在暑假的时候就找了一份兼职老板对他很好顾瑜打算开学了也继续做下去,二是还有爸爸需要照顾。顾华的脾气和身体变得越来越不好,每次回家都喝的醉醺醺的常年咳嗽加上醒酒身体底子也被拖垮了。顾瑜白天要上课晚上兼职结束回家还要收拾顾华的烂摊子,顾华好像变成了另一个杨黎对顾瑜的态度非打即骂。
今天也一如既往,顾瑜下班回家后顾华已经喝的烂醉躺在客厅的地板上,顾瑜的眼里的情绪没有变只是眉头忍不住蹙在一起。先到房间放下书包认命般的走出来扶起顾华回房。不知怎么的今天顾华反抗的很激烈,顾瑜虽然说已经十七岁了但是这几年的营养一点也没跟上身高并不低身形却很单薄,顾华184的身高常年喝酒人也变得臃肿起来,顾华反抗起来顾瑜根本受不住。“爸,爸我是小瑜,现在我带你回房间去睡好吗?”顾华挣脱开来,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顾瑜。“小瑜,谁是小瑜?啊我知道了顾瑜是吧!你妈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倒霉催的扫把星。生下来就是克人的现在你妈和小瑾都让你给克走了这个家也散了,你满意了吧?”顾华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段话的,顾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现在喝醉酒了说再说也没用只想着赶快把他弄回卧室去。顾瑜想的出神没注意到顾华已经晃晃悠悠朝他走过来了。
“哐”随着木质椅子裂开的声音顾瑜也倒在了地上,火辣辣痛感从后背传遍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顾瑜想爬起来但是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还没缓过神来顾华的拳脚伴随着辱骂一起落在顾瑜的身上,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顾瑜只能尽量将自己蜷缩到一起用手护住头部……不知道这场家庭暴力持续了多久顾瑜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耳朵里面传来嗡嗡嗡的轰鸣声迫使顾瑜睁开眼睛空荡荡的病房内只有他一个人,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知道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刚好这是护士来查房,“你好,我想问一下是谁送我来的啊?”顾瑜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哎呦你可算是醒了,可千万别乱动啊你的左小臂骨折需要静养。至于送你来的人应该是你家的邻居吧,听说你家的动静闹得太大了才去敲门的刚好发现你躺在地上,现在别想太多好好养伤最重要休息吧。” “好的谢谢麻烦你了。” 护士走后顾瑜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麻醉药的时间过了身上疼的厉害,邻居?应该是张阿姨吧,以前顾华老不回家也是张阿姨给顾瑜隔三差五的就给顾瑜送吃的去,顾瑜自嘲的笑笑张阿姨好像比妈妈还好。
天蒙蒙亮的时候顾瑜偷偷跑了出去,今天是星期五还要上学。忍着身体上的疼痛顾瑜先回家了一趟大门没关顾华也没在,好在他家没什么可偷的。拿上书包路过张阿姨家的时候顿了顿现在太早了还是放学回来再说吧。早上的公交车没什么人也不至于挤到顾瑜的手臂。到学校已经七点了正是上学的高峰期,缠着白色纱布的手臂太过刺眼从校门到班级短短的一段路几乎每个学生都用探究眼神打量着顾瑜。顾瑜在学校本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成绩拔尖,人却冷冰冰的永远一副一本正经的脸色,不社交也不主动和同学说话,偏偏成绩好老师也总是偏袒他所以早就有人看他不顺眼了。顾瑜并不知道私底下的这些暗流涌动,去办公室找老师时也只是说不小心从楼梯下摔下去的。
终于挨到放学,顾瑜已经习惯用一只手做事了,背上书包还是去了兼职的奶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