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夫妻俩个该就寝了。
叶泽霖关上房门,拿了个枕头和一床薄被,指着床榻对花扶疏道:“你睡那边。”
花扶疏起身,搬走了木榻上的茶几,躺在床榻上,抱着软枕看着叶泽霖,看着他躺下木榻,躺得笔直,不禁轻叹,本以为岳州之行,他们两人的关系会拉近一些,没想到只是相处和谐了一些,他们的关系仍止步在原地。
想起在岳州时那些同床共枕的日子,不过是掩人耳目做戏而已,又暗暗自嘲起来,也就她入了戏,险以为真。
一梦黄粱,戏终归是戏,幸好,她陷得不深,不会太难过。
叶泽霖,你可会喜欢我?
叶泽霖,你不喜欢我,我喜欢你便可。
叶泽霖,你若一直不喜欢我,我未必会一直喜欢着你……
花扶疏侧身向里,面对着墙,杏眸微红,却没有一滴眼泪,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女子,纵然喜欢的人不喜欢她,她也不会对他死缠烂打,非他不可。
她觉得应该给自己定一个期限,若是一年之内,叶泽霖再不喜欢她,那她便放弃他,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最后,还以‘天涯何处无芳草’来安慰自己。
这夜,叶泽霖进入梦乡,睡得很安稳,唯有花扶疏有些失眠了,只睡了两个时辰便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