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着眉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是该走啊。”
“没错。”
“走,得走。”
此时将近午时了,挂着玄青色纱帐的木榻上躺着一个女孩,女孩沉睡着,像画中熟睡的美人。
她的面色苍白如雪,双唇无色,俨然一副病态。
榻边守着她是一个年轻的公子,他的脸色很憔悴,眼底微青,显然是许久未眠。
叶泽霖揉了揉眉心,让自己清醒,望着榻上的花扶疏,眼底尽是关切和不安,心底祈祷着她快些醒过来,又有些自责,终究是他没有护着她,也辜负了舅兄花飞墨的托付。
眼下他不想计较塞玉环伤了花扶疏,他最希望的是花扶疏快点醒过来,昨夜,那个叫窦西的大夫说的话仍萦绕在他耳边,窦西说,花扶疏的伤委实重,性命是暂时没有大碍,具体何时能醒过来全凭她的意志和天意,一天之内能醒那是奇迹,可奇迹从来是微乎其微的。
他想啊,他还是幸运的,花扶疏没有丢了性命,倘若花扶疏有个三长两短,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塞玉环给花扶疏偿命,也要整个青云山给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