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及一众搜寻的人戛然止步,纷纷注视这女子。
陆叔站稳了身子,打手作揖,恭声道:“韵姑娘。”
此女就是陆天韵。
陆天韵隔着幂篱的轻纱一一看过,故作问道,“陆叔,这怎的回事?”
陆叔愤愤的瞧了一眼刘春等人,指着刘春答道:“韵姑娘,这人是清河王府的,非说我们窝藏了贼人,硬是闯进来要搜,还将小人等撞倒。”
几个被撞倒的仆人道:“是啊姑娘,小人的手还疼着。”
陆天韵看了眼几个仆人,又往那刘春看去,刘春似是心虚,不敢正视陆天韵。
陆天韵已大致明白,便与那刘春淡然道:“你要搜由你搜。”
刘春心头咯噔一下,这女子有轻易由着他搜?
莫不是有古怪?
可贼人确实是到了此处消失的。
陆叔不愿陆家遭这小人欺负,“姑娘,咱们家还怕得罪清河王府吗?”
陆天韵冷声道:“让他搜。”
陆叔方才不情不愿闭了嘴。
那刘春带人往宅子里头搜去,浩浩荡荡,吓坏了不少仆人。
未几,陆天韵淡声道:“陆叔,待他搜罢,你去趟东京府衙,有人仗势欺人,私闯民宅,诬陷尚书令,让包大人好好判一判。”
闻言,陆叔就笑了,这东京府尹包长洲是出了名的不畏权贵,刚正不阿,多管闲事,只要送到他面前的事没有不理会的。
刘春等人搜了一遍又一遍,掘地三尺也未找到人,满脸失意出来,见状,陆叔问:“你找到人了吗?”
刘春瞪了陆叔,咬牙切齿带着人离开。
陆天韵进了宅子,陆叔看着刘春等人吐了口唾沫星子,方才亲自去趟东京府衙。
至室中,陆天韵解了幂篱,交与碧丝,走到一幅山水画前,启动画卷背后的机关,衣柜缓缓移动一侧,花扶疏从里头出来。
碧丝瞪大了眼睛,看着花扶疏,捂住着嘴半晌才说出话来,“扶疏姑娘?”
花扶疏与碧丝打个招呼,碧丝却说不出话来,脑中只映着一句话:宅子里真的有贼人?贼人是扶疏姑娘?
见碧丝面色惶恐,花扶疏知她吓着了,她看着陆天韵,打手作揖,感激涕零,“天韵姑娘相救之恩,扶疏不甚感激。”
陆天韵将她藏在柜子后的密室中,才躲过清河王府人的搜索。
陆天韵道:“扶疏姑娘无须言谢,此前姑娘的救命之恩天韵还未报答,姑娘若谢岂非折煞了天韵。”
及此,她顿了顿,问起花扶疏如何得罪清河王府。
花扶疏不好糊弄过去,只言简意赅交待了大概,并没有透露她是哪家女儿,叶家的媳妇。
言罢,花扶疏脸色微晕,低声道:“天韵姑娘,不知你可否再帮我一个忙?”
陆天韵爽快答应,“扶疏姑娘但说无妨,天韵一定想帮。”
花扶疏道:“清河王府必定还在搜我,我师兄命在旦夕,正等着我的药救命,不知姑娘可否送我到四方馆?”
陆天韵一口答应,她今日也是想去四方馆听书喝茶的,因方才那事耽搁了时辰,她着碧丝去套车。
碧丝一走,陆天韵取来套衣裳给花扶疏替换,又给她戴上幂篱,方才出门登上了车。
四方馆那方已是心急如焚,一是距离三个时辰不远了,二是花扶疏未回。
三巧来回踱步,瞧得穆清、关榆眼花缭乱,穆清终于忍不住了,道:“巧姑娘,别急,或许一会儿扶疏姑娘就回到了。”
三巧瞧他止了步,忧心忡忡着,道:“如何叫我不急,这许久了姑娘还没回来,会不会被清河王府的人抓住了。”
穆清也是急的,但总得冷静下来,安抚着三巧道:“扶疏姑娘机灵,又懂拳脚,打不过也躲得掉,巧姑娘,且再等等,扶疏姑娘一定会回来的。”
果不其然,下一瞬房门被推开,进来两人,戴着幂篱,轻纱掩面,看不清面容,随后又进来一个绿衣女子。
穆清下意识拔剑,关榆手中几枚暗器,花扶疏卸下幂篱,圆润的杏眼看着几人,“是我。”
三巧喜出望外,快步上前拥住花扶疏,穆清剑回鞘中,关榆收了暗器。
三巧连连询问起来,关榆、穆清也接着问着,花扶疏退开一步,与三人道她无事。
三人这才安了心,穆清忽然往花扶疏身旁的女子看去,“这位是?”
花扶疏笑道:“她是我救命恩人,多亏了她帮了我,又把我送到这儿。”
三巧疑惑着,陆天韵掀起轻纱,往三巧看来,三巧颇惊,“天韵姑娘!”
陆天韵与三巧淡然浅笑。
穆清、关榆同时往陆天韵看来,只见这女子容貌绝世,笑容温柔。
花扶疏看着陆天韵与穆关二人道:“她是尚书令家的女儿陆天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