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溶梨院。
如婳音才落,叶世衡就从府里出来,兄弟两个往他看去,叶泽霖淡笑,叶松言面色平静,眸中隐隐透着一点希冀。
叶世衡下来了台阶,往他们走来,叶松言心蓦地急促,看着父亲笑容可掬,想唤一声父亲,但父亲好似注意到他,目光间冷凝,如以往一样,不屑他的存在。
叶世衡将花扶疏从叶泽霖身侧拉开一步,认认真真量着花扶疏。
被叶世衡盯着,花扶疏莫名心慌。
良久,叶世衡才关切道:“花儿,你怎么清瘦了,下巴这么尖。”
花扶疏未答,他已看向叶泽霖,神情颇为不满,“叶泽霖,你如何照顾花儿的,都照顾瘦了。”
花儿的下巴尖了两分,没有那么圆润了。
叶泽霖觉得莫名委屈,如婳已截他前头道:“爹爹,哥哥们才是你亲儿子,您不问候哥哥们,倒为一个花扶疏责怪起我哥来了。”
叶世衡一眼看去,如婳缩着身子,躲到叶松言背后去。
“爹!”花扶疏甜甜的唤着。
叶世衡心花怒放,同花扶疏进了门,直接忽视了兄妹三个。
叶泽霖似笑非笑,如婳看着她父亲与花扶疏亲如父女的模样,甚为不愿,“花扶疏不过是外人,爹爹厚此薄彼,我才是叶家的亲生女儿!”
叶松言面色微沉,心中却是翻江倒海,厚此薄彼,这个词说得真好!
从小至大,父亲基本上没有给他笑颜,自他记事起,父亲从未抱过他,同是子女,父亲厚待的只是欧阳氏的几个孩子,薄待的永远是他。
他看了如婳一眼,便进了府往飞院走去。
叶泽霖欲进府,却见两列梨木不见了,忙问如婳:“梨树谁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