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看她纠结烦躁的模样,搬张矮凳坐在榻边,看她秀眉连成一线,道:“姑娘,别想了,叶泽霖那厮就是混蛋,想多也无用,明儿咱们给他几个教训,看他还敢放肆。”
花扶疏整个人趴着,扯个枕头抱着,好想把头埋进枕头里,可枕头埋不了她,颓废着道:“巧儿,这样的我是不是真叫人讨厌?”
三巧摇头,道:“我觉得这样的姑娘很真实,哪里叫人讨厌了,因为一件不确认的事而心烦意乱,变得不像自己。”
花扶疏坐了起来,抱着枕头,缓了良久才低声道:“巧儿,那日,那日我扯谎了,我好似对,对叶泽霖有那么一点心思,他靠近我时会紧张会脸红会心跳不止,一路到洛阳,若非有小四陪着说话,我感觉自己快疯了,我不喜欢青黛接近他,不喜欢姨祖母给他纳妾……”
将苦水倒出,花扶疏反而开心了很多,又与三巧叨叨一番,随后,三巧便问她,“姑娘,你已知自己心意,你打算如何?”
花扶疏笑道:“不打算就是最好的打算,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既动心,大大方方承认就是,敢于面对总比藏着掖着好,你说是也不是。”
三巧觉得颇有道理,陪花扶疏扯了一会儿话,两人才睡去。
众人有眠,反是叶松言有些失眠,他趴在桌上,望着烛台火光摇曳,满脸浓云,如何一个愁了得。
祖父警告他不许与花扶疏接触,可连着几日的交谈,他发现花扶疏这位嫂子甚是有意思。
与她接触竟比娘亲祖父一处还要愉悦,他没有压迫,没有纠结,没有纷扰,就同与欧阳景明一处的感觉是一样的,一种放松愉快地感觉。
可今日,叶泽霖的态度,四德的话,让他却步,不想与花扶疏再接触,免得又被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