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心情澎湃,幻想着等下洪仁和孔娃儿看见我,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脸上不自觉的挂满笑意,副手看着我,面露不屑。
返回周山役团驻地的路程,我感觉很快,次日凌晨便到了。
我向副手说道:“要不我们休息一下,等早上去救人。”我不是修炼者,连续的奔波,让我感觉身心俱疲。
副手没有理会我的话,看都没看我一眼,一声令下,整个骑炼团冲向了劳役驻地。
紧接着,喊杀声惨叫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我懵了,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不听我的,我驱马跟了上去,映入眼帘的是遍地尸体,借助营地的火光,我看见有步炼团的,有劳役的,物资也七零八落,散的遍地都是,这场景,犹如那夜我们役团驻地被劫一样。
我来不及多想,赶紧驱马去往曾经关押我的地方,空空如也,我往役团驻地后方奔去,此时骑炼团已经冲到了那里。
伏龙城被抓获的骑炼团,全被关在这里,有十几个人,洪仁和孔娃儿也在其中,我心中稍安,下马冲向他们。
可还没等我接近他们,我被那个副手一脚踹飞,我痛苦地趴在地上,看着那群人,拔出腰间短刀,走向伏龙城的俘虏,随着他们手起刀落,喷洒的鲜血瞬间染红地面,我清晰地看见孔娃儿和洪仁的表情,定格在了那惊恐的一瞬间。
我趴在地上,忘记了身体的疼痛,整个人都呆住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接着这群人做出了更令我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们剥出了那些人心脏,全部带走了,孔娃儿和洪仁的也不例外。
我傻傻地趴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那个副手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我都不知道,我只感觉头突然遭到了什么猛烈的冲击,昏死了过去。
等我醒来,又在一个木笼中关着,口中感觉异常苦涩。我目光呆滞的望向四周,旁边的木笼中也关押着一个壮汉,我一眼认出了就是田某,他不是养伤去了吗,怎么也在这关着?
我冲向木笼边,想开口唤他,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我焦急地拍打着木笼,想引起他的注意,嘴巴张的老大,用尽全身力气,口中仍发不出一丝声响。
终于,田某还是被我吸引了注意力,他也诧异的看着我:“你怎么在这?”
我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嘴巴一张一合,他见我如此,连忙出声让我镇定,听他说,我安静下来。田某开口说道:“你的喉咙肯定被他们下药了,不过没事过半个月就好了,副统军让我带领骑炼团去劫杀周山的劳役驻地,我没有答应,因为城与城交锋有规矩,骑炼团不准对低级修炼者和普通人动手。想起你之前说你们役团也遭到劫杀,我却没有得到一丁点消息,我猜测上次也是副统军安排的,于是质问他,可没想到他身边的亲卫竟然动手偷袭我,然后就把我关押了起来?”
说完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开口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就行了?”我连忙点头。
“你带他们去了?”我点头。
“人救回来了?”我拼命摇头,用手比划着抹脖子的动作。
“他们被杀了?”我继续点头。
“谁杀的?”我指了指,骑炼团的方向。
“骑炼团,副统军?”这次田某的语气带着一丝丝怀疑和不确定,我拼命点头。
田某不再说话,我看他眉头皱的很紧,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
我实在无法向他表述那晚的场景,心中焦急,要等半个月,才能说话,我只好等。
我能等,可他们不让我等。
两天后,我被押出了牢笼,手脚被束缚着,跪在骑炼团驻地外的一片空地上,同时被捆着手脚跪在这里的,还有那天劫杀劳役驻地的那个副手,他浑身是伤,我精疲力尽,精神恍惚,这两天他们没有给我吃过东西,我懒得去理会那个副手,即便我想说话也说不了。
不一会儿,来了两队人马,一队由副统军带着,身穿黑金混色战甲,另一队穿着印有腾蛇图纹的战甲,领头人我没见过。
副统军不怀好意地对那人说道:“刘千军,那日你们劳役驻地被劫杀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是我管教手下不利。此人和我麾下的一个小千军有点交情,他们私下串通,带着骑炼团,去救他的朋友,到了你们劳役驻地,发现他朋友被你们步炼团的人失手打死了,为了泄愤,在驻地大开杀戒,破坏了我们一直信守的征伐规矩,今日我就将他们就地正法,以正军纪。”
说完,吩咐人来到我们身边,准备处决我们。
听完他的话语,我抬起头盯着他,想开口去辩解,可嘴里发不出一丝声音,我挣扎着想起身,不过太累了,太疲惫了,我连挣扎都没有力气了,脑海中闪现出孔娃儿和洪仁那惊恐的表情,然后落向地面,是我亲自带人去杀了他们,我颓然的安静下去,算了,就这样结束一切吧。
行刑的壮汉站在那个副手旁边,拔刀在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