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主任看到鹿知知柔弱的模样,脸色也缓和了些许。
他也在奇怪鹿知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是怎么打伤江景的。
“明明就是你打伤了江知青,现在竟然还想污蔑他!”张小琪却不这么认为,喘着粗气说。
她认定了鹿知知这个贱女人就是在找借口想赖掉。
张父咳了一声,眼神中充满审视与锐利:“凡事都要讲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江知青欠了你钱吗?”
此话一出,江景仿佛找到主心骨,稳住心神道:“就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欠你钱?我虽然没有很富有,但也大不会穷到找你借钱,你竟然为了逃避责任编了个理由污蔑我,鹿知知,你实在是太卑鄙了!”
他能如此笃定鹿知知没证据,是因为当初找她借钱时并没有写下欠条,鹿知知当时一心扑在江景身上,自然也不在乎这些,就算她现在把这些事翻出来,也没有证据证明。
想到这,江景更加得意了。
吴大婶看到风向又往他们这倾斜,十分激动的道:“乡亲们!咱们村出了个满嘴谎话还动手打人的人,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我们村,这次敢打江知青,下次就能干出更恶劣的事!为了咱们村里人的安危考虑,她应该滚出我们村!”
屋外此时已经围了不少看戏的村民,大家顿时情绪都十分亢奋,义正言辞道:“就是!可不能让这种人败坏了咱们村的名声!”
“满口谎话!还说江知青找她借钱,她也配,有本事拿出证据啊。”
“要我说这种女人怎么配嫁给顾同志……”
“闭嘴!”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鹿恒海用力的扒开人群,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他刚被告知自己的妹妹出事了,便不管不顾的飞奔过来。
鹿恒海拦在鹿知知身前,一双眼睛怒视着江景:“江景,你从我妹这里拿了多少钱你心里有数,你还算不算个男人?竟然还反过来倒打一耙?”
江景却丝毫不见心虚,他语气坚定的道:“鹿同志,你不能因为你是鹿知知的哥哥就包庇她,我都不同她计较了,只是想让她赔偿我医药费,你们怎么还得寸进尺?”
江景的脸是文弱书生的类型,非常具有欺骗性,加上他一席话说得十分笃定,大家心里都更相信江景。
其中一个知青也站出来说道:“是啊,人家江知青家里有的是钱,人家根本不差钱怎么可能找你借钱。”
鹿恒海又气又急。
他怎么也没想到,江景竟然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
鹿知知以前拿他的钱去借给江景的时候,在他面前说尽了江景的好话,他也提醒了鹿知知一定要让江景写欠条。但目前看来,鹿知知肯定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他难道要吃下这个哑巴亏了吗?
鹿恒海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不冲上前把江景伪善的面孔压碎。
鹿知知看着站在自己前面高大的背影,心里一暖。
看着咄咄逼人的江景众人,她掀了掀眼皮,寒光从眼睛里射了出来,包含着一丝冷笑,让人不寒而栗。
她走上前安抚的拍了拍鹿恒海的肩膀。
“谁说我没有证据。”
鹿知知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深意的冷笑,缓缓从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信封,放在桌子上。
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信封,心里只觉得莫名其妙,这些信能证明江景找鹿知知借钱了?
江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表情,直到看到了桌子上那些眼熟的信封,他的脸色骤然一变。
怎……怎么可能!
他下意识的想伸手阻止。
村主任却是眼疾手快的拿起其中一封信拆开。
看着信中露骨油腻的句子,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等等……”
江景慌张的想辩解,但他这个模样在众人看来分明是心里有鬼。
他们伸长脖子想看看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张小琪和张父也拿起其中一封,只看了前几行,张父便狠狠把信丢在桌上,嘴唇被气的隐隐发颤。
张小琪只上过小学,但她认识的字也不少,有些费劲的看完后,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江景!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她曾经最喜欢的就是江景身上的文艺气息,她在村子里从未见过这么有文化的男人,江景时不时的就会蹦出几句诗句,或是看着哲学的书。他也给她写过许多情诗,所以张小琪对江景的字迹十分熟悉,没想到江景竟然一边跟她谈情说爱一边吊着另一个女人!
江景脸色苍白,他手脚并用的辩解:“不是,小琪,这绝对是鹿知知那个贱女人找别人写的想污蔑成我写的……”
鹿知知闻言挑了挑眉:“真的吗,江知青不是写得一手好字吗,你的字迹这么容易就能被模仿?既然这样,不如让其他知青来辨认辨认这些是不是你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