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家宴后,宗砚兰开始给季霄物色相亲对象,三天两头打电话让季霄去相亲。
季霄被说多了很不耐烦,打着出差的借口躲到国外去,连电话都不接。
宗砚兰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躲在秋水台,亲自跑过来抓人。
“季夫人,请喝茶!”裴酥恭敬地将茶端到她跟前。
宗砚兰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不用忙活了,我来找我儿子的。”
裴酥:“先生昨天出差去了Y国。”
宗砚兰:“他倒是挺会躲,他出差你怎么跟着去,他不是最喜欢你伺候他嘛?”
裴酥微微笑道:“先生是去工作,我只会画画帮不上什么忙。”
“谁说帮不上忙的。”宗砚兰哼笑,挺不避讳地说:“你不就是专门给他暖床的,在古代你这叫通房。”
宗砚兰因为赵珊珊勾引她儿子的事,本来就看不起她这样的,如今裴酥被季霄养着,她便更看不起。
但更多的还是厌恶。
裴酥低着头没说话。
宗砚兰也不屑拿她怎样。
一个小情人而已,她犯不着动手去害裴酥,转头又得罪她儿子搞得母子关系出问题。
泡好的茶宗砚兰还没喝就走了,裴酥也乐得清闲,懒得去管季霄他们母子的矛盾。
裴酥想到隔壁去就很方便。
她在宗砚璋的房子里,和他一起聊天看书,一起画油画,还做饭给他吃。
他们就像一对小情侣一样相处着一些
这天晚上季霄又不在,裴酥翻墙到宗砚璋家里。
因为别墅门口对着外边有监控,出去会被看到,所以裴酥不敢走大门。
裴酥过去的时候,宗砚璋正在楼上房间,她看见厨房放着一包拆开的中药,好像还没来得及煎。
于是她便帮宗砚璋把药煎了,上楼的时候正好带上去。
但倒药的时候不小心烫到手,手腕上起了很大一个水泡,端药过去的时候被宗砚璋看到了。
他扣住裴酥的手,翻过来看,抬眼问道:“是给我煎药的时候烫伤的?为什么不上药?”
说完宗砚璋就后悔了,他忘了,这是他的家,裴酥根本就不知道医药箱在哪。
裴酥说:“疼忘了,一会儿回家再上。”
宗砚璋沈默片刻,起身往外走,“我去拿医药箱,你在这等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每次看到裴酥身上有伤口都觉得特别刺眼。
医药箱很快就拿来了,宗砚璋打开医药箱,从中找出烫伤药膏和棉签,朝她伸手道:“把手伸出来。”
裴酥乖乖伸出手,手腕间的水泡被宗砚璋用棉签轻轻挤破,里面的水流了出来。
宗砚璋用棉签轻缓仔细地把伤口清理干净,然后涂上药膏。
放在他宽大手掌里的那只手很纤细,像是轻轻一扭就会断掉,伤口呈红色,破皮的地方露出里面的肉。
宗砚璋的指腹在腕骨处轻轻摩挲着,肌肤间的触感是温热的,裴酥的心脏猛然一颤,视线落在宗砚璋清冷英俊的五官上。
她神使鬼差地说出那句话。
“宗砚璋,你对我好,会让我想要更多的。”
四目相对,宗砚璋黑眸深邃,眼神中夹杂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想要更多的什么?”
裴酥直白地说:“想要你。”
宗砚璋没说话,也没有反应。
裴酥感觉有些失落,她的求爱好像失败了。
她想再说些什么场面话来挽留自己的尊严,但好像又说不出口。
忽然,宗砚璋搂住了裴酥的腰,将她困在桌子和自己中间,站起身捏着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低头急切地吻了上去。
被吻住的一瞬间,裴酥瞪大了眼睛。
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灼热,仿佛要夺走裴酥所有的氧气。
终于在她快要缺氧的时候,宗砚璋放过了她,见她脸憋得通红,笑道:“季霄没教过你接吻要换气?”
裴酥摇头,双手搂着他脖子,靠在他怀里轻声说:“没有。”
她的吻很生涩,反应也很生涩,一点也不想跟着季霄身边其他情人那副开放大方的样子。
外面寒风凛冽,雪花飘洋撒了一地,没一会儿秋水台院子里的植物都变成了白色的,暖光的地灯照着落在石板上的雪花,亮晶晶的。
宗砚璋的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个人炙热~chan~绵的呼吸和被浪翻滚时的水声。
褪去衣服的裴酥白的发光,皮肤柔嫩,像块暖玉一般,美中不足的是她身上有很多伤口,是鞭子和皮带打出来,一道道辩驳的痕迹交叠在一起。
宗砚璋沉默了片刻,滚烫的吻一个接一个,印在那些不堪的痕迹上,想要把这些不好的东西都覆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