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燕怒道:
“然后那群该死的贱民,敢对我动手,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一个突厥王室贵胄,居然在你们的国土上,遭到了袭击,你们若是不处置了这几个贱民,难平我的怒气!”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直接站了起来,愤怒的拍着桌子以表示抗议。
礼部尚书神色古怪,莫非这就是言王安排的打手不成?
这效率也太高了,他轻咳一声,表面上没有表露出异样,而后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然后呢?你们有没有留意他们的什么特征?或者是知道他们的来路什么的,这样我们好找人。”
其实他心里还是挺担心的,要是言王安排的那些人,真的有什么尾巴留下了,到时候他该怎么办。
好在拓跋燕摇头道:
“当时那么乱,我哪看得清,不过我知道他们领头的叫什么。”
前半段话让礼部尚书松了口气
,但后半句话又让他的心揪了起来,试探性的问道:“叫什么?”
“他叫佩奇!”
提起这个名字,拓跋燕又瞬间火冒三丈,怒喝道:
“就是他最嚣张,还说整个大秦就没有他不敢打的人物,你们一定要找到他,我要亲自砍了他全家!”
“叫啥?”
礼部尚书神色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他看着这位突厥使节,问道:
“您确定您没听错?”
“废话,我亲耳听到他说他叫佩奇!”
拓跋燕瞪着他。
礼部尚书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在场的其他礼部大臣,也是表情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你特么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拓跋燕暴跳如雷。
礼部尚书连忙止住笑容,只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在憋笑。
他一边憋笑一边解释道:“没有没有,老夫只是想起来一些开心的事情。”
“你放屁,
你分明就是在笑话我!”
拓跋燕气急败坏的骂道:
“你信不信我告诉突厥大汗,你们大秦的所作所为!你们这种行为,就是蔑视突厥,侮辱突厥!”
“我突厥铁蹄所向披靡,无论谁挡在我们面前,我们都会把它践踏成肉泥!”
眼瞧着拓跋燕认真了,礼部尚书赶紧板起了脸,表情十分诚恳道:
“拓跋使者你真的误会了,我们礼部的人,都经过特殊训练,无论多好笑,绝不对嘲笑来访的外国使臣,这点你放心。”
“是啊是啊。”
其他礼部大臣也是跟着附和道。
拓跋燕狐疑的看着他,似乎并没有相信他们说的话。
倒是礼部尚书一副很真诚的样子,道: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你继续说。”
拓跋燕此时也顾不上考虑那么多了。
“接下来……接下来他们就跑了,然后我们也离开了满花楼,结
果刚出去没走多远,又一伙人围住了我们。”
拓跋燕更怒了,嘶吼道:
“那群贱民是来找佩奇的,估计是那什么佩奇的仇家,我都说我不是佩奇了,他们非说我就是佩奇,然后又给我们一顿打。”
他越说越气,整个人因为生气,都开始发抖了。
礼部尚书再也绷不住了,又是噗嗤一声,这一次他直接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在整个鸿胪寺内回荡。
周围其他官员见状也纷纷笑了起来。
“你到底在笑什么?”
拓跋燕怒道。
礼部尚书摆摆手,笑够了之后才正色道:
“没有没有,我想起来我老婆生了,比较高兴,所以就没忍住。”
拓跋燕皱着眉头看着他,这礼部尚书胡子都是花白花白的了,他老婆居然还能生?
拓跋燕没什么脑子,但此刻依旧狐疑无比,他指着其他礼部的大臣,问道:
“那
他们呢?他们在笑什么?”
礼部众大臣正襟危坐,连忙开始解释起来。
“拓跋使者,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想起来,我老婆也生了。”
“对对,我老婆也是,所以高兴。”
“拓跋使者见笑了,我老婆也快生了。”
“我老婆也生了。”
“……”
听完他们的话之后,拓跋燕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随即他便咂舌问道:
“你们的老婆,难道都是同一个人?”
礼部比较特殊,当中都是一些迂腐的老头,人人都是顶着发白的胡须,要多老有多老。
一个人的老婆生了还能说是奇迹,这么多人的老婆同时生了,让拓跋燕不由得联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