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旁边的人有些迷糊,不知道自己老大抽啥疯。
只见刘昌脸目涨红,指着信上内容破口大骂:
“妈的,我姐夫这个混蛋,让老子先去沈城待几天,他是想到一出是一出啊,咱们又得掉头去沈城!”
听完这话,周围几个兄弟也都是满脸不解和茫然。
“不是吧,大哥,我们几个时辰前才路过沈城,这又要我们掉头回去,这不玩我们吗?”
众人面面相觑。
“我哪知道啊!”
刘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骂道:
“我姐夫就是让那些秦人吓破了胆,我就不懂了,有什么好怕的,当时我站在那,伸出脖子让秦人砍他们都不敢砍,怕个屁啊。”
“就是啊,咱犯得着来回折腾吗?”
“对啊,我也觉得没必要啊,这是闹哪出啊。”
几个手下议论纷纷,都觉得这种操作有病。
“行了,都别
废话了,要我们掉头去沈城就去沈城吧,咱以后的日子过的能不能滋润,还得看我姐夫的脸色,既然他说去,那就去吧。”
刘昌被他们吵得烦了,直接发飙。
见状,几人也不敢反驳,立刻跑到一边,开始赶着驴车开始掉头。
“唉!真倒霉啊!”
刘昌长叹一声,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一直到天彻底黑了,大伙才满心疲惫的赶回沈城,早已在城门处等候多时的张家之人,立马打起精神,满脸笑容的迎接了过来。
“刘爷,你可算来了,走走走,咱们进城,老爷都写信来跟我们说过了,这几天你的衣食住行,全由小的们来负责。”
一群张家下人将驴车牵走后,便簇拥着刘昌,向着府邸走去。
刘昌看着这比徒河城还破败许多的沈城,气的牙都疼了起来,骂道:
“这什么破地方,非让劳资来这,
不是活受罪的吗?”
“我姐夫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居然让我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他被大秦吓破胆了不成啊!”
刘昌不断碎嘴抱怨,但张家的下人闻言却只能笑嘻嘻的不吭声。
这可是张家的家事,他们哪敢插嘴半句。
然而,就在众人赶路的时候,刘昌却瞅见了前方不远处,有名穿着还算不错的商人路过。
而那名商人,穿的居然是秦人的服侍。
这让刘昌气不打一出来,他现在一看到秦人,就想到了自己今天赶路受得气,于是立马呵斥道:
“那边那个秦人,给我站住!”
听到喊叫,那名商贩回头望来。
他先是诧异,而后看清楚来人身边簇拥着一群人,知道对方背景可能不小,于是脸上挂上了客气的笑容,问道:
“这位爷,你有事找我?”
“你是秦人?”刘昌眯着眼睛道。
“
呃……”
听到这话,那名商人愣了愣。
怎么他感觉来者不善啊,但他总不能说不是吧,他也是有骨气的,于是皱眉问道:
“是啊,怎么了?我是大秦的商人,自愿响应朝廷的号召,来燕北做生意的。”
提起这件事,他又有点后悔,自己想报效大秦,早知道就捐钱捐物了,非得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燕北这鬼地方,就像是一帮蛮民建起来的部落,除了一个个挖煤挖到黑不溜秋的矿工,就是那些浑身散发着几个月不洗澡的酸臭味。
每次跟燕北人说话,他都是强忍着心里的恶心的。
“秦人好啊。”
刘昌冷笑一声后,突然抬头一巴掌甩在了商人的脸颊上,骂道:
“狗杂碎,劳资忍你们秦人很久了,你特么撞上了,就给老子泄泄气!”
啪!
一巴掌甩出去后,刘昌似乎不解气,又冲上去补
了两脚。
那商贩虽然也是个大男子,但根本不是练家子,挨了几脚后,整个人瞬间摔趴在地。
“哎呦,你干什么?我跟你不认识啊,你怎么还直接动手了?”
商贩从地上爬起来后,捂着脸怒吼一声,就准备往后跑。
“想跑?”
然而,刘昌岂能如他所愿,他猛地一脚踹翻了商贩后,一脚踩住他的胸膛,冷笑道:
“你是不认识我,但我就想打你,而你,就应该像条臭虫一样,乖乖等死,明白吗?”
商贩被踩的喘不过气,艰难的挣扎几下后,怒吼道:
“蛮夷,你们这群燕人,就是一群还没教化的蛮夷,你们会遭报应的,我们大秦来帮你们开发燕北,你们居然这么对待我们,我要报官,大秦的铁骑,会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