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吴三贵为什么造反!”
赵荣基不明所以,听到吴三贵造反,只感觉脑袋顿时嗡嗡作响,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李昌和暗卫们自然是心知肚明,没有多问,连忙换上兵卒的衣服,劝说道:
“别多问了,这一路走过来你还看不明白么,吴三贵本不是一个良善之人,他造反是早晚的事,赶紧把衣服换上,总得先离开这再做打算。”
纵使赵荣基心里有一百个疑问,他也明白,再不离开这,恐怕就再也没机会离开了,按下心中的困惑,立即换上兵卒的衣服。
换好衣服后,李昌等人趁着夜色,连夜启程前往云城。
……
云城。
城主府。
杨锦绣面色惨白,口中咬住手巾,伸手抓起将金疮药粉,用力涂在肩膀的箭伤处。
接触到箭伤的瞬间,疼
的杨锦绣面无血色,冷汗直流,豆大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浑身都在颤抖,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尽管如此,她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咬紧毛巾,直到整片模糊糜烂的伤口,全都涂上了药粉。
之后,她吐出嘴里的手巾,手口并用,将包扎用的粗布,一圈一圈缠绕在肩膀的伤口处。
包扎完毕,杨锦绣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深呼吸几口气,又艰难的重新穿上盔甲。
整理好仪容仪表后,杨锦绣站在门口调整了一下状态,她不想让百姓们和将士们,看到她受伤颓废的一面。
立即挺起胸膛昂起头,意气风发的出了府邸。
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流离失所,沦落街头的难民。
云城这一战已经坚持了数月,城中已经破败不堪,硝烟弥漫。
将士们身心俱疲,身
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已经强撑这身体站在岗位上。
百姓们已经没有一点吃食,就连野地上的树皮和草根,都快要被吃绝了。
一个个饿的面黄肌瘦,精神萎靡,奄奄一息的歪倒在路边,难以分辨是死是活。
这一幕幕令人揪心的画面,杨锦绣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又无能为力。
她不明白,为什么援军近在咫尺,却迟迟不来支援,再耽误下去,云城真的就要弹尽粮绝,撑不下去了!
就在心头抱怨之际,有将士前来禀报。
“禀报杨将军,使者回来了!”
杨锦绣顿时心头一喜,忙说道:
“快,快带我去见使者!”
“喏!”
将士在前带领,杨锦绣跟着一路小跑,就看到几位穿着吴三贵营中兵卒服饰的人,推着一架木车向她驶来。
杨锦绣眉头
一簇,一把掀开草席,看到尸首分家的使者,心中“咯噔”一下,满眼不可思议的问道:
“这是什么情况?”
暗卫拱手回答道:
“禀告杨将军,吴将军叛变叛国了。”
杨锦绣听到这话,只感觉如遭雷击,晴天霹雳,身体不由的后退两步,只感觉天旋地转。
“这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天要亡我赵国!”
她辛辛苦苦守了这几个月,就为了能拖到支援大军前来。
可等来等去,苦撑数月,竟然就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杨锦绣心力交瘁,撑着她的最后一口心气,最后一点信念,也彻底没了。
脑袋一沉,眼前一花就晕了过去。
“杨将军!杨将军!”
暗卫们立即上前查看杨锦绣的状况,试图将她唤醒。
“快把杨将军送回府邸!”
暗卫们立马领会,
连忙搀扶着杨锦绣前往城主府。
……
兵分两路。
李昌和赵荣基二人则趁乱,快马加鞭的往石磊的草寇窝点。
日夜兼程,李昌与赵荣基终于抵达。
草寇们一看是李昌回来了,立马上前迎接。
李昌不敢停歇,本打算带着赵荣基去见义父石磊,见赵荣基已经疲惫不堪,便对草寇们说道:
“他是王爷密令带回来的贵人,好生照顾着,这可是万不可怠慢!”
草寇们向来懂规矩,答应道:
“放心交给我们,石将军等你多时,快进去吧。”
李昌大步流星的进屋,恭敬的拱手道:
“义父,昌儿回来了。”
正在屋内思量,下一步计划如何进展的石磊,见到李昌回来复命,瞬间眼前一亮,赶忙上前搀扶问道:
“昌儿你可回来了,快让义父看看,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