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明瞪着乌眼青,甩开架子,自报家门。
“吾乃赵国丞相赵启明,尔等草寇见到本丞相,还不跪下求饶,饶你们不死!”
草寇头子上下打量一番,眼中的抑制不住的怒意。
“赵启明!”
赵启明冷笑道:
“知道是本丞相还不赶紧就地伏法!”
草寇头子握紧双拳,大喝道:
“服你妈的头!兄弟们,给老子弄他!”
言罢,首当其冲将赵启明一拳放倒。
草寇们从林中呜呜泱泱的冲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棍棒抡圆了往死里打。
苏半城老奸巨猾,早就躲在车马下避祸。
“货,我的货啊,给我留点,好汉们给我留点啊!”
“噗呲”
一个趾高气昂的使团官员,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苏半城。
苏半城赶紧闭上嘴,身体瑟瑟发抖,不寒而栗。
赵去病被打得
没了脾气,趴在地上求饶。
“别打了,啊,求你们别打了!”
他越是求饶草寇们越是兴奋,对着他的屁股圈踢。
这两位还算是幸运的,赵启明可就惨喽。
里三层外三层把他围得严严实实,这一波人把他当死狗扯来扯去,下一波人把他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一次次被打倒在地,又被草寇们一次次拽起来接着打。
打得他毫无招架之力,硬生生接着一拳又一脚,脑袋已经肿的像个猪头。
草寇头子见货都搬空,赵启明也被教训的不行,下令道:
“行了兄弟们,给他留半条命,咱们走!”
草寇们停下动作,把赵启明一丢,欢呼着朝着树林里跑去。
赵启明像破布一样倒在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赵去病感觉屁股都要被踹移位了,在地上趴了好半天,最后在小厮们的搀扶下,才勉强站起身。
苏半
城哆哆嗦嗦的从车轱辘下钻了出来,看见货物被抢劫一空,心里直骂娘。
别说进的货了,就连他们坐的马车蓬都被掀开,里面的软垫都被抢走,就剩几根柱子撑着四个角,勉强能看出来是个马车的样子。
苏半城长叹一声。
“这把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哎,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一边说一边朝着赵启明走去,看着他那张猪头一样的脸,觉得他真是活该,非得这个时候出风头,他不挨揍谁挨揍。
冷声询问道:
“丞相,您没事吧?”
赵启明强撑着一口气,呜咽道:
“你看我像没事吗?”
苏半城将他扶起来,不过也感到奇怪,怎么一听赵启明的名字,这帮人就像疯了一样呢。
“哎哎……轻点轻点!”
赵启明浑身哪哪都疼,一碰就更疼了。
苏半城无奈道:
“丞相您就忍忍吧,万一草
寇们再杀回来,咱们岂不是更遭罪。”
赵启明也是心有余悸,在众人的搀扶下,才把他抬上破烂的马车。
“哎呦,我这把老骨头!”
赵去病挪着小碎步,提醒道:
“丞相,您买的酒都被他们抢走了。”
赵启明看着空空的马车,心痛不已。
“一帮狂匪,不把他们抓回来剁碎,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抓紧上路,回去立马下令,缴山匪!”
“喏!”
一行人再次整顿,赵启明和赵去病相互搀扶着,坐在没棚顶的马车里,继续趔趄上路。
此时太阳大的让人睁不开眼睛,赵启明和赵去病闭着眼睛假寐,虽然阳光有些刺眼,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身上的伤也有所缓解。
就在这时。
一个小石子不知道从何处飞来。
“咚”一声,砸在了赵启明的脑袋上。
赵启明疼的一激灵,猛然睁开双眼,大骂道:
“谁啊!”
话音刚落。
山头上再次传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话语。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这一嗓子,让车队所有人顿时胆儿突。
苏半城惊恐的环视四周,好家伙,又是密密麻麻漫山头的人!
还想按规矩办事,可在身上摸索一番,兜比脸都干净,真的是一点钱也拿不出来了,无奈的在无鹏马车上站起身,朝着草寇们下跪拱手求饶道:
“各位好汉,途经此地惊扰了各位英雄,实在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