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历中,如果不是过来查监控,看到这一幕,连我都不会怀疑他和倪芳会有什么。
闹到最后,他可以全身而退,而我很可能就会背上一个医闹的坏名声。
以为自己重病,想要和医院杠到底,这样的戏码到哪儿都有人愿意看,到时候我苦心经营这么久的形象就会毁之一炬。
不得不说,倪芳这一招还真是杀人诛心啊。
我咬着下唇:“这女人……真是该死。”
“你之前还同情过她。”他半讥半笑。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我强调,“那我的检查结果怎么样?是不是有别的什么毛病?”
唐致扫了我一眼,嘴角微微翘着:“还……行吧。”
我满头问号。
还行吧是个什么回答?
他收好了那一段监控视频,连母带都一起拷贝下来。
我有点恹恹的:“这样只能证明倪芳和别的男人有染,并不能证明她想害我。”
“还算有点脑子,不过她可以玩的把戏,我们也能玩。”
他勾起嘴角,“你不是说医生给你开了药吗?”
“对。”我忙不迭地拿出来,“这些药也是他直接给我的,并没有让我去药房拿。”
这也是一处破绽。
只是当时我沉浸在自己得了绝症的慌乱中,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
我把药拿出来交给他。
唐致看都不看一眼,很快交给了药房里的人。
不过十来分钟,人家那边就给了回应。
“这是药流的药。”他淡淡地说。
我瞪大眼睛:“什么?”
“这吃下去之后,你就会流产。”他又补充了一遍。
我混沌的大脑总算抓住了某个关键:“流产?难道……”
“对,你怀孕了。”他嘴角勾起,“所以我说我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