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弟弟说完，他才开口：“妈咪，你什么时候来接我们？”
我说：“等妈咪忙完，好吗？”
“你真的在忙吗？”栩栩认真地看着我，“他有没有欺负你？”
这一问，我眼眶微红。
栩栩到底是大了。
他和翻翻不同，他经历过和唐致相处的桥段，和我一起期待过未来，又一起面对失望。
我终究是亏欠栩栩更多一点。
让他那么小就经历那么多。
我说：“没有，真的没有。妈咪和……唐先生有点事情要处理，等办完了妈咪就去接你和弟弟回家。”
栩栩点点头：“他给我办了转学。”
我愣住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赶紧看向唐致，“为什么你给栩栩办转学不告诉我？！”
“我已经办好了。”唐致淡淡地回答，“是南城最好的学校，栩栩这么聪明，他应该拥有这一切。”
“可我才是栩栩的监护人，我是他妈妈！”
唐致语气冷了不少：“那又怎么样，我也可以是孩子的爸爸。”
“你——”
视频那头，栩栩稚嫩又坚定的声音传来：“唐先生，请你不要欺负我妈妈！作为男人，你应该保护女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拿她的孩子来威胁她。”
我愣住了。
唐致更显得满脸惊诧。
我和他一起诧异地看着视频里的栩栩。
而栩栩呢，护着翻翻，认真地盯着唐致：“唐先生，我会乖乖配合你转学到南城来，但你不可以欺负我妈咪。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这样和她说话，我会告诉学校的老师，我和弟弟是被你拐卖过来的。”
我：……
唐致：……
“你明白了吗？”栩栩又强调了一遍。
一开始对唐致很亲昵依赖的翻翻见哥哥这么说，立马站到了哥哥那边。
“哥哥说得对。”他奶声奶气地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