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都是那种忌惮和恐惧叠加在一起的情绪。
所以当初他去过那一次之后，也下意识的把自己的情绪归结到了这些里面。
虽然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太正确。
但这么多年，他也确实是没有好好想过，自己当初的那些情绪到底代表着什么。
可现在让晏逢这么一说，楼隐觉得自己好像是理解到了。
他当初的那个情绪就是兴奋。
是那种仿佛见到了同类的兴奋。
是心底有关于杀戮的感觉被点燃的兴奋。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楼隐微微皱眉，他露出来一个有点接受不能的表情。
晏逢却淡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对他做出了一个简单的安慰。他说：“很正常，虽然你确实是神，但是我也没跟你说过，你是什么良善的那种神啊？原本就是司掌着杀伐和毁灭的神，你指望你骨子里面有多温柔吗？”
楼隐嘴角一抽。
他是没想到，自己能听到这种答案。
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他说：“那看来我之前是挺不受人待见的。”
“是，人看了你都得躲着走，确实是不受他们待见。”晏逢笑眯眯地说：“不过你受鸟待见啊，虽然只有一只鸟喜欢你，但你不觉得这也就足够了吗？”
他之前给楼隐说过自己的身份。
所以楼隐也知道，这个所谓的“待见他”的鸟，其实就是晏逢自己。
脸上的笑容慢慢的爬了起来。
楼隐淡淡的说：“也是，有这一个，其他的确实全都无所谓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后山。
还没等他开口给晏逢介绍一下，反而是晏逢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提醒他说：“我说的借一下你的身体让我附身，就是现在，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