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觉得,她还可以挣扎一下。
指着不远处的盆,问:“那个......让我洗?”
谢临洲小抿了口茶:“不然呢?”
不是,到底是为什么呀?
见过恩将仇报的,可是也没见过这么过分的。
她,宋宁,可是他谢临洲谢小将军的救命恩人,现在......把她叫来,就是为了让她给他洗衣服?
这个世界实在太荒谬。
宋宁不想这样任人欺负,还是问了一句:“谢将军,可是民女做了什么事情惹到将军了吗?”
谢临洲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没有。”
“那还是说,民女这个人,让将军觉得讨厌了?”
“......倒也不至于。”
“是不是民女有什么不好的传言,让小将军误会了?”
“不曾。”
宋宁气笑了,好,很好。
她当初真是多管闲事,怎么就救了怎么个扫把星。
仗着自己官大就欺压老百姓是吧?
可是心里再气,她发现她也不能怎么样。
谢临洲是什么人,高高在上的大将军,听说还是皇亲国戚,她是谁?一个逃荒来的普通小老百姓。
当初她怎么就手贱呢。
问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谢临洲在宋宁转身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心情很不错。
宋宁咬着牙,慢慢走到洗衣盆边上坐下来,盯着盆里的衣服,都快盯出洞来了。
看着盆里的衣服,宋宁在心里已经把谢临洲骂了八百遍。
“进来吧。”谢临洲扬声道。
张平从门外进来,非常好心的给盆里添了水,轻声道:“二丫,你好好洗,这挑水的事就交给我了。”说完,还拍拍胸脯,非常可靠的样子。
宋宁瞪了她一眼,她可真是谢谢了。
主仆两个没一个好东西。
张平出去,谢临洲继续坐在不远处悠闲喝茶,宋宁恨恨的看了一眼,这个狗东西,这辈子别犯在她手里,不然她整死他。
然后嘴角微扬,不是让她洗衣服吗?行啊,洗就洗。
不远处的谢临洲见宋宁真的坐在那开始洗衣服,一愣,嘴角的笑意更浓。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宋宁都快气炸了,听听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欠他的呢。
再看看那副嘴脸,明明长得那么好看,却是个这么讨人厌的性子。
果然距离产生美。
宋宁很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谢小将军说笑了,我一个普通老百姓,能有啥说的,我啥都不懂。”
谢临洲斜靠着,侧头单手撑头,嘴角带笑看着宋宁。
宋宁一抬头,就看到这人用一脸恶心的表情看着她,看到她看过来,立马坐好,装作不经意喝茶。
语气里还带着说教:“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不该现在想,等长大了再说吧。
还有,我也不是那等随便之人,你之前说的事情,我实在是无法给你答复。”
宋宁确实对他有救命之恩,但是这是终身大事,也不能这么草率。
他也得有个心理准备,再说,她现在年纪还小,不着急。
宋宁皱眉,她现在确定了,谢临洲真的有病,有大病。
他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
什么年纪太小?什么答复?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她什么时候和谢临洲说过这样的话。
宋宁不想和这个神经病说话,她累了。
真的,逃荒路上那么艰难,她都觉得没有应付谢临洲累。
当初谢临洲踢过宋宁一脚,今日还让她洗衣服,就这两件事,谢临洲以后一想起来就后悔。
不过现在,他发现他找到了乐趣。
屋子里没有其他声音,只有宋宁“噌噌噌”搓衣服的声响,不知过了多久,谢临洲又开口:“其实,你只要告诉我,你和那个黑袍人什么关系,我就可以网开一面。”
呵,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
可惜了,晚了。
再说,她又没犯法,凭什么要这么欺负她?
宋宁良久没说话,拧完最后一件衣服,抬起头,脸上扬起假笑:“是吗?真是不巧了,衣服我已经洗完了。”
谢临洲站起身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这丫头真是一句软话都不肯说。”
然后弯腰嫌弃的提起盆里的衣服,笑了。
“你就是这么给我洗衣服的?”
宋宁看了一眼衣服上的那些洞,理直气壮:“谢小将军有所不知,我在家就没干过这些活,今日是第一次洗衣服,手上也没个轻重,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计较了。”说完还送给谢临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