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边城说,“你这么爱财如命的人……”
“不用谢。”闻笛打断他。
边城珍重地把小提琴拿回卧室,和原来的老伙计并排放着。
闻笛交抱双臂靠着墙,看他放置礼物的手和恢复正常的表情,突然问:“你刚刚为什么一副要吓死的样子?”
边城直起身,走到他面前:“我还以为你要跟我离婚。”
闻笛吓了一跳:“为什么?”
边城抬起手腕,橡皮筋下面有隐隐的红痕。
闻笛抱住他的手腕,把橡皮筋拿下来,用手指按摩着弹到的地方。“你想什么呢,”闻笛说,“就算我们有不合适的地方,也不至于离婚啊。住在一起本来就需要磨合,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
“但是,有些地方我可能改不了,”边城说,“在我意识不到的时候,我还是会说一些奇怪的话。”
“嗯……”闻笛仔细想了想,耸耸肩,“改不了也没关系。”
“你不觉得这是缺点吗?”
“缺点也不一定要改啊,”闻笛望着他微笑,“有的时候,如果把缺憾补上了,原来完美的地方也会变得不那么完美。”
对方看了他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然后边城说:“我爱你。”
闻笛着看他,什么都没有说,在心里默数。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
边城感觉心跳都快停了。
“我也爱你。”闻笛说。
边城看着他嘴角隐约的笑意,忽然灵光一现,情商久违地达到了最高点——这家伙在报复以前他对恋爱反应迟钝的事:“你是故意等那么久的吧。”
闻笛大笑起来,然后边城把橡皮筋戴到他手上,弹了一下。
他止住笑声,但嘴角仍然勾着。然后他抬起胳膊,搂住对方的肩膀:“打呼的事,我去医院看看能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