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纪看着他脸上展开的笑意,脱口而出,“大叔,你这不是要杀人灭口吧?”
看着沈纪那一脸惊慌的表情,身体禁不住向后倒去的样子,这大叔又一把将他拉了回来,给他扶正坐稳,小心地为他拍了拍衣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怎么会?我杀你干嘛?”
“可是,”,沈纪完全没搞懂,“可是你一家不是一直在逃避那个什么云城主部下追杀吗?”
“是啊,你也说了,那是他部下的追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愤愤的听道:“确切的说那只是王管事的追杀,如果不是他一直在明里暗里的使坏,可儿的娘又怎么会因难产而死!”
说到这里,秦烈的目光是又透着那种让人害怕的恨意。
想想也是,那个云城主应该还不至于那么阴损,这一切可能真如秦烈所说,都是王管事搞得鬼。
“爹,你们怎么还在喝酒?”,秦可伸了个懒腰,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两个人,而小考拉则一不留神从她怀里滚落在了地上,愣了好半天,晃了晃脑袋重新爬了起来,小心的偷偷看了沈纪一眼,然后撒着欢的又跑向秦可。
“这么多年了,有幸再看到城主家的孩子,你爹我高兴啊!”说是也把他那魁梧的身躯伸了伸,又用笑咪咪的眼神瞅着沈纪。
“可是,大叔又怎么确定我是城主家的傻儿子呢?”,这一晚上被人折腾了好几次,脖子上的血还没干呢,沈纪才不相信他的话,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才安全。
“我说过啊,这只小狗,除了城主家这世上还没有在哪个地方出现过,而你是它的主人,你说你应该是谁?”,说着再次看了看懒洋洋爬在秦可怀里那只毛绒绒的家伙,“昨天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很奇怪,那狼群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直到看到你和这只狗我才有了确定。”
于是,老秦同志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昨天他们只是路过这里打算投宿,但发现曾经多次途经的村庄忽然没有了人,又见狼群守在了村口,摸进村子的时候又发现明显有战斗过的痕迹,甚至有些地方的血迹还没有干涸,就感觉很奇怪,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点让他想看看村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直到发现了沈纪,一眼就看出了他身上衣服的秘密,所以才脱口而出,问他是不是孤云城的人。平常的人是不会有这件衣服的,身穿这衣服肯定是和城主有着莫大的关系。特别是他的身上还带着城主夫人的随身之物,这就更能确定眼前的这个小子应该就是传说中城主家的傻儿子了。
“爹,你说他就是城主家的傻儿子,我看他只是笨了些,还没有感觉太傻啊?”,一旁的秦可听了她爹的话,不禁又认真的把沈纪瞧了个遍。
“以云城主的本事,没准是把他的脑疾医好了也说不定呢。”,说着又一本正经的问向沈纪,“少城主,你说你是从那大山里出来,可是只有你一个人出来?”
当得到沈纪的肯定后,老秦同志又陷入了沉思,许久也不再说话。
“爹,天都快亮了,咱们是不是该上路了啊?”,一旁的秦可见老爹不再言语,只好提醒他。
老爷子瞅了瞅沈纪,开始还有些犹豫但马上就变得坚定起来,“既然在这里遇见少城主,而他又孤身一人,这样留下他很不安全啊!”
沈纪听着他的话,不禁翻起了白眼,和你这老家伙在一起才不安全呢。
“可是,我们的皮货还要拿去卖啊?”,秦可已经看懂了老爹的决定,不得不提醒他。
“我们还是先把他护送到孤云城再说吧,老城主对我有恩,我不能看着这小子自己犯险!老城主在外面的仇家可真不少呢,”,说罢,又转向沈纪,“再说你能出现在这里,说不定已经遇到了什么事儿,不然老城主怎么会让你自己跑到山里去呢?”
孤云城?沈纪都不确定自己是什么少城主,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一点儿关于那儿的印象都没有,如果到了那里人家真的少城主还在家里,自己岂不被当成冒牌货被当场揭穿。主动送上门去,那不就是打着灯笼上厕所,找屎么?
“那我们这些皮货可怎么办?”,秦可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大一小两大包的东西,说是一大一小,但那小的看上去重量也不会太轻,显然就是秦可口中的皮货了。
“那就先去集市卖掉好了,也能换些盘缠,顺便也好向人打听一下消息,”,秦烈说着,眉头又皱了起来,似乎又想起了些什么很重要的事儿,接着说:“咱们这几个月都在山里,也不知道这孤云城发生了什么事儿,要不然这少城主怎么会自己跑到山里来?”
于是,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先到集市上把东西卖了,再去孤云城走上一遭,把这地主家的傻儿子给送回去。开始秦烈是拒绝的,他一冒牌的少城主只要在那儿转上一圈就会露出马脚,这货不对版,让人抓住哪还能有命在。要说钱,他沈纪还是不缺的,在那些死人堆里翻找过,即使粗糙的铜钱丢掉了不少,但只凭身上的金银,先找个小地方躲起来,待到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