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爷如晤,
因各类原因,诸多民女投军,现角涌女营已有兵一百九十一人。段平等教练协助订定卫哨守则、军纪守则,并整顿编制,助益甚大。
现暂以高渤海任营长,战士推选之范亚妹任副营长。战士渐入佳境,集合时喧哗、放假逾时未归等情况稍减。段平等以彼蓟开发之方式,循序渐进锻炼战士体能,现六成之战士已可于一日内行走园区四十圈、连续三日。
韩靖原以雍军未动,评估尚可再战十日;惜彼兵械亟需补充,亦因此仅予女营钝刀数把,实不堪用。可慰者,诸战士士气高昂,训练难免怨苦,但互勉不缀。
思念切切
凤花月丙寅”
“花月戊辰,领豫州牧佾亲王林谦致朱雀御史林姑娘足下。此间鼎沸,甚有暴民以亲雍为罪,火焚荀长史官邸,尚未捕得人犯。
经廷议,上决以左仆射灌伯刘辉主持对雍和谈,并平西将军向载云辅之。足下前索车马之事,因此间一切补品以正规军优先,女营尚未正式编制,不宜索要,希足下谅解。本王私洽皇族京官等,仅得三辆,已遣北上候足下使。
洽车之际,或有云本欲助,然因如何如何,歉难提供;或有讥女营『玩票』性质、无需办理等等,皆令本王心冷。相较之下,邱尚书直接简单拒绝,尚属可慰;按吏部尚书之配车,两年前已旧不堪用报废,彼迄今尚未申领新车,每日以徒步或骑马代车也。
国事为念佾”
“谦爷卿卿如晤,
经试验,粮食大且重。若沿途之州府县衙军营等提供,则可减我推车装载之压力。另,民女投军者日增,现全营已增至一百九十七人。
蔡射日之教练,俾益颇大,惜战士每日至角涌营区捡拾废矢,所获有限,已几无可捡。韩靖原亦缺矢。徒有优秀教头,竟乏箭矢操练,为之扼腕。
所堪慰者,柳堤之忆,时时涌上心头,暖意非常,不知君记得否?
毋忘柳堤
凤花月庚午”
“花月壬申,领豫州牧佾亲王林谦致朱雀御史林姑娘足下。有蓟友好,数十载无事,顾黑水部尚称宽裕,已去信请彼送箭矢三千,并弓若干,足下节用。灌伯并向平西等,主持对雍谈判,亦殚精竭虑。
上命高思任凤翔营统领,凤翔营编制待遇比照虎威等,范亚妹任副统领。上授军旗乙面,并诏书,谅达。诸战士饷自本月起算,唯兵器车马等,需数月陆续拨补。
毋忘河东佾”
“谦爷卿卿如晤,
段湛卢拟定之军纪,已过倡导期,今日始执行处分,战士喧哗,现暂平息;段曾任郡主贴身护卫之身份,亦增其说服力。
朱干将以树枝、石块、板凳等,实际操练战术,战士饶有兴趣。顾黑水之弓矢,上之诏书及军旗已至,众皆振奋。高渤海知凤书谦爷,嘱代转问候,彼已致书渤县,告知兄长。
十日来,段湛卢等以树干、石块等锻炼战士搬运与负载能力;时日过短,战士进步极微,然至少习惯扛重劳动矣。
近日之行走,亦开始负重而步。朱等三人并教导歌曲游戏等,放松身心并凝聚众心;战士彼此更互相认识熟悉。
营帐已至,战士练习扎营拆卸搬运。虽无需立栅,段湛卢仍教之。
凤花月甲戌”
“花月丙子,领豫州牧佾亲王林谦致朱雀御史林姑娘足下。雍方称河东系和平协议,封县为我武力所占;韩靖原致书刘灌伯向平西,坚称足下轰天雷乃对空而射,此役系彼先以箭射我栅栏。
至雍追捕逃犯之语,本绑拐百姓之饰。现封换瓮涞,原则已订,待雍皇首允。唯赔偿金额,雍仅允万三千两,道歉谢罪等,尚不及议。
足下二百人将行,保重。佾”
“谦爷卿卿,韩靖原已订三日后拔营,嘱我庚辰日先行。谦所遣之三车已至,送伤病残者回京。谦其嘱尹嫂照护。推车已足,惜食粮占位,不得多载,恐需于途中再措,谦其再致书沿途州县可乎?另马有七匹,亦可载重,紧急时可卸载而骑。
又,你连个凤都舍不得叫,整张纸足下足下的,小心回去我真的用脚踢你,你就知道什么叫足下了。
足下
凤桃月戊寅”
“桃月壬午,领豫州牧佾亲王林谦致凤姐御史林姑娘钧鉴,谅已起行,致书不便,唯仍盼全营安全顺利;凤姐预计路线,青龙已告本王,俾信使据之以寻。瓮涞二县交接之日已定,全京及举国沸腾,此赖凤御史诸君、韩靖原诸将士之力也。上已告慰太庙。
如可书,信使随营而行,待凤御史书毕,携书回京。佾。”
根据王爷的信,我们可以知道,京城及全国的舆论很强烈,这不能让一个人从亲雍派变成抗雍派,但是会让亲雍派小声、不敢表态,即使他们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有国是侥幸获胜,雍国的国力仍远大于有国。
甚至只要言语上对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