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猎户渔民等,奈生计何?”
一个青年说:“确有闻,邻县认渔场有限,亦不欢迎此地渔民往迁。”
高思说:“堂兄高悟。”
林凤仪有点昏头,一下子一屋子姓高的。
高恂说:“现地主多半动摇,观望高家,我们不种,没人敢种矣。若不下种,县衙之奸计逞矣。”
又一个青年说:“佃户亦希我等坚持。彼等多无一技之长,唯赖此土为生,区区补偿,逼其卖儿女?吕强百余日来每日祭拜,亦暗藏寄望于家父及我辈。”
高思说:“二堂兄高愉。”
林凤仪已经忘记谁是谁,只希望若再有新人物,不要再姓高了。
一名女子说:“此地民风淳朴,唯潍城有声色之处。三千雍军,不知纪律如何,恐将来屡犯禁扰民,欺妇凌幼;妾恐佃户鬻女不需远走他乡,此处就地营生也。”
高思说:“二姐高慧。”
林凤仪叹了一口气,投降了,只能怪自己,明知道这里是高家庄还来,就要知道这里连桌椅门窗都姓高。
又一女子说:“雍也好,蓟也罢,皆华夏之邦。大有之天下者,林家之天下,彼林家不要,我们犯不着替他忧心。然非己家子弟之军队,确实更难羁縻。拔农离田,迁渔远海,民不聊生,最是严重。先父与叔父看护乡民多年,岂忍旦夕弃之?”
高思说:“大姐高恕。”
高惇看到大家都不愿意妥协,低头不语。
高恂说:“请大哥三思。最不济,咱们分家,小弟不要佃户,只要半亩,火速下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