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吗?”
小只继续传音,叮嘱道。
“记住了,你先走吧!”
邵心河微微点头,心头还是很疑惑,为啥方尘对天魔这两个字会有心理阴影?
“那就好!”
小只满意地点了点大脑袋,随即两条纸腿在地面上一蹬,化为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邵心河看向方尘,先是沉吟,随即不动声色地问道:“师弟,你知道你要去哪吗?”
方尘感觉这问题莫名其妙的,疑惑地回答道:“不是带我去传送阵吗,怎么了吗?”
“没事。”
见状,邵心河一愣,摆摆手,随即又试探性地说道:“那你知道去完传送阵,你知道你还要去哪吗?”
方尘感觉邵心河好像有点奇怪,皱眉道:“我还要去哪吗?”
“没有,没什么。”
邵心河笑着挥手,同时心里暗暗想着:
两次问题,都巧妙地避开了天魔窟,根本没提及……
看来,方师弟果真对这个词很敏感!
随后,邵心河道:“那师弟,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把师尊叫醒,便陪你去传送阵。”
“是!”
方尘点头。
邵心河转身走入清风阁,不一会儿,内里传来黄泽“烫烫烫烫,邵心河,你是不是想弑师啊?!”的凄厉惨叫声。
翼凶第一次见到这场面,不由张大嘴巴:“这是怎么了?”
方尘摆摆手:“淡定。”
翼凶龇了龇牙,有些吃惊。
他刚刚看邵心河也人模狗样的,除了问问题的时候跟厉前辈有一种相似的莫名其妙之感外,其他倒也没什么问题。
但现在……
翼凶再想起李至讷、厉伏、以及天天服毒的自家主人,不由摇摇虎头,这澹然宗到底有没有正常人了?
“好了,师弟,我们走吧。”
邵心河拉着醉醺醺,眼睛都没睁开的黄泽走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黄泽的衣袍上正有灼烧的浓烟升起,在衣角边缘,甚至还有火星未彻底熄灭……
原本淡定的方尘这下也惊了。
卧槽?
这次用的是火吗?
黄泽出来后,走得歪歪斜斜的,凑到翼凶面前,闭着眼睛问道:“你就是方尘对吧?”
翼凶干笑一声后沉默了。
看来澹然宗真没正常人!
方尘出声道:“前辈,我在这。”
黄泽这才半开一只眼睛,乐呵呵一笑:“你在这,啧,我知道……你等等!”
“我帮你拿传送阵的令牌,我,嗝……”
邵心河听不下去了,抬手取出一张紫红色的符篆,凝声道:“师尊,醒酒吧,聚春酿的酒劲是好,但你下次再享受,可以吗?”
邵心河的声音阴森森的,黄泽这才急忙一个激灵,不舍地用灵力驱散酒意,接着干咳一声,拍了拍身上的火星。
方尘看着这一幕,不由心底羡慕……
邵心河的师尊,虽然是个酒鬼,但还是有清醒的时候的。
接着,黄泽看向方尘,爽朗一笑道:“走,方尘,我送你去天……”
邵心河打断:“咳咳!”
黄泽这才想起来刚刚邵心河所说的话,急忙改口:“我送你去那个地方历练。”
“是!多谢黄长老!”
方尘抱拳。
就在三人即将出发时,突然,清风阁外来了四个不速之客。
当先一人身穿红袍,泪痣带毛,后面一人秃头高大,最后两个满头白发。
正是云岭、黄一飞四人!
见到四老出现,方尘一愣。
这四个老家伙这个时候来这里干吗?
而云岭四人也愣住了。
为何方尘也在这里?
而黄泽则是上前,面色不善地询问道:“黄一飞,你们来干吗?有事吗?”
他对黄一飞这个不知道哪来的远方亲戚很不满。
尤其是当年,黄一飞有一次来找他套近乎,结果在他酒醉时,替他给邵心河传授术法,结果搞得邵心河受伤,气得他暴跳如雷,把黄一飞打得身受重伤,让黄一飞躺了三年。
也因为那件事,黄泽被余白焰撤掉了望云峰执印之职。
黄泽一开始很郁闷,后来发现不干活,竟然能那么爽地喝酒,直接活在酒坛里……
正因如此,邵心河很早就想打死黄一飞了。
黄一飞原本正在惊讶,结果看见黄泽竟然清醒着,更加惊讶了,露出一丝惊恐,急忙抱拳道:“师兄!”
黄泽淡淡道:“说事。”
黄一飞看见黄泽这态度就发怵,当初他就是这样把自己一拳一拳打成重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