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到似乎生怕谁听不见的斥责。
“你!你……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这和郭相宜刚刚才说过的话如出一辙,但却不是她在用重复的话语重复着自己的愤懑,她有点惊讶地看着葛叶,不明白之前还在劝她不要败坏了兴致的葛先生,怎么忽然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弯,冲着一条溪水之隔的张天天,发出如此怒斥呢?
不过惊讶只是一闪而逝,紧接着涌现出来的便是寻求到了共鸣般的莫名愉悦。
自己一个人骂她欺人太甚,哪有和人一起骂来的畅快呢?何况这人可是葛先生呀,翰林院的编修,他学问那么深厚,肯定做的事情都是对的。
郭相宜刚刚还有点小懊悔,这样骂张天天会不会失了仪态。
但既然葛先生也跟着一起了,她这点小担忧便一扫而光了,留下来的只有浓烈的认同感。
不过话虽一样,但葛叶可不是郭相宜,郭相宜只是在一时间情绪冲垮了理智,说出了欺人太甚,而他可是在胸中已经酝酿好了腹稿,只不过是以欺人太甚作为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