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的头脑迟钝浑噩,此刻唯一的想法是,怎么会有人半个月来两次大姨妈呢?
这不科学,回头得找苓妹看看她是不是有病。
更离谱的是,顾长生他怎么能拿手去碰啊!
“等我一下,我去找姨妈巾,你也洗洗手……”
话音落下,留情未来得及转身离开,便一阵天旋地转仰躺在软榻上。
眼前是顾长生无限放大的俊脸,近的她能看清楚每一根微卷的纤长睫毛。
那双温润如黑玉的眼眸,此刻像是幽深不见底的水潭,倒影出她茫然懵懂的模样。
“情儿,不是月事。”
纤长的玉指落在胸前的衣襟,留情迟钝地注意到他湿漉的指尖并未泛着红色。
空气中隐约夹杂着一丝异样的甜腥味。
留情沉默了。
虽然药物影响了她的判断力,可她毕竟不傻,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那水光是什么。
“我我……你……那药有问题!”
留情的脸腾地变得绯红无比,浑身跟着哆嗦起来,睁大眼睛瞪着顾长生。
顾长生拨弄衣衫的指尖微顿,并未停下动作,迎上她又羞又恼的目光,瞬间无辜地将璇玑卖了个彻底。
“不是我,方才的药是小不点特地给我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大胆泼猴,连我都敢算计了,非得竹笋炒肉伺候不可!”
留情面带怒色,立刻就想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杀到金王府去,顺便逃离现场。
或许是情绪太过激动,身体立刻又一股热流袭来。
她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浑身僵硬的像快被架在火上烤的木头。
留情这辈子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经历,多少有些生无可恋。
“……我、我想再去洗个澡。”
再这样下去,今晚这床就没法睡了。
顾长生压抑着欲色的温柔眼眸紧盯着她,并未放开身体的牵制。
这一次,不会再让她借口溜走了。
“情儿,洗不干净的,但是……”
顾长生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了一句,留情后脊背一阵酥麻,顺便没了所有反抗的力气。
但是,我可以帮你堵住。
留情感觉头晕目眩,耳畔的声音忽近忽远,这种感觉就像是喝醉了一样,让她分不清梦境现实。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看见顾长生那件带着淡淡松香气息的里衣落在了地上,目光随后凝滞。/
“……”
跟在实验室里见过的人体不一样。
莹白而带有温度,在暖黄的灯光下镀着一层薄光。
跟在霓虹酒吧里见过的鸭哥也不一样。
线条流畅充满力量,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不是健身房里刻意练出来的肌肉能比的。
等等,这样的画面真的是她不花钱就可以看到的吗?
一瞬间,留情脑海里仅剩的理智,被各种无厘头的凌乱思绪所占据。
顾长生感受她紧绷的身体与急促的呼吸,每一处反应都在彰显着紧张,忍不住低声笑了笑。
“你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以为这世间没有能令你紧张慌乱的事,不曾想原来……但是,我很喜欢。”
世间没有任何一个男子,能抵挡得住心爱之人在自己面前,露出独属于女儿家情动娇羞的一面。
顾长生爱惨了她这副模样。
“情儿,还记得么,你曾经告诉我过一套剑法口诀……”
“有、有么?”
留情的头脑越发混沌,只隐约记得好像是什么剑谱第一页,先杀意中人云云……
她现在浑身的感官都聚焦在紧贴的这具身体上。
留情一直觉得,顾长生是一个含蓄而不张扬,内敛若水的人,他的眸光总是清列而温柔,牵着她的大手也粗糙而柔软。
此时此刻她才知道,原来也可以很硬。
“不记得了没关系,我这里也有一套剑法想要与你一同修炼,假以时日,必然天下无双。”
“什么剑法,怎么练?”
对与变强的追求,本能地使得留情清醒了两分。
“情意绵绵剑,鸳鸯同卧,水乳交融即可,只不过刚开始练的时候要吃些苦头。”
顾长生温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的戏谑,而后身体向下一沉。
留情感到一股尖锐的刺痛顷刻传遍全身。
她从来不怕疼,这点疼痛甚至不能让她的眉头皱一下,但前所未有的刻骨铭心。
“情儿……”
顾长生喟叹一声,额前隐约渗出细密的薄汗,不再隐忍克制。
历经生死曲折,他们终于彻底拥有了彼此。
桌上的红烛摇曳生辉,直到天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