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宜也是他在安排。
身为晚辈,反倒没什么话语权。
李右相都快气出心梗来了,他半瘫地坐在椅子上,缺了两颗门牙后说话一直漏风。
“泥介个不要脸滴噔西,额泥家妹有你介种女鹅,从今以后,额要跟泥断绝干系!”
李梦娥抹了把泪,目光悲愤地看向他,破罐子破摔地吼起来。
“若不是祖父逼我,我怎会走上这条绝路?”
“从小到大,我最是听祖父的话,您想怎样我都尽力去讨欢心,给族中女儿做榜样。您口口声声说我是您最得意的孙女儿,可凤眠国师一句判词,您就给我判了死刑!”
“将我扔到寒山寺受苦,对我不闻不问也就罢了,甚至还想把我送去突厥和亲,天底下哪有您这样虚情假意、自私自利的祖父,将孙女儿全都当做砧板上的猪肉来看待!”
“难怪姐姐那么顺从的性子,都要瞒着家里去报考清懿书院,怪只怪我太蠢,现在才看透你的真面目!”
事至此,李梦娥终于理解了李梦纾当初的心境,也悔不当初。
但她终究醒悟的太晚了,如今已没有了回头路。
李元绍听到这里,也面色复杂,久久不语。
这么多年来,李右相还没有被小辈当众指着鼻子骂过,顿时涨红了一张老脸。
他气急败坏地道:“泥滚!泥给额滚,额再也不想看见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