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流通过大脑延伸至全身,筋脉仿佛被硬生生扯断,她疼的发出呜咽的叫声。
她好想结束这一切,哪怕这么糟糕的死去……
就在她即将放弃生的希望,房门被人用力踹开!
接下来的一些打斗声她听不到,耳边嗡嗡的耳鸣,只是在睁开眼的那一刻,她努力想要捕捉的光再出现在眼前!
她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可她听不到她的话,最后她把自己抱在怀里,她用力拔下插销,机器停止运行……
叶晚棠渐渐恢复听力,神情呆滞地望着她。这次她听清了,女孩微小的声音在说:“你没事吧?”
自己紧紧握住她的手,体力不支地倒在她怀里。
她昏过去没意识,但是手却一直抓着女孩的手。梦里她穿过很长的黑夜,看见点点微光飘在眼前,所以她不顾疼痛,连滚带爬抓住她的光。
醒来后,她被拯救了。
安若对她很好,请医生治疗她身上的伤,听到嗓子还能治好的消息,竟笑的比她都开心。
她不顾丈夫的反对,一心想要留下她,还让下人好吃好喝伺候她,一点不拿她当外人。
叶晚棠看着她忍不住掉泪,是一种劫后余生,苦厄黑暗的沼泽里她就是自己的救赎!
是她拉自己离开人间炼狱。
*
临近春节,庄园一片朝气蓬勃的热闹气息。
所有人都在为新春做准备,唯独一个人,让安若百思不得其解。
这几天白景川神出鬼没,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安若很怕他一个自小生活在漠北的傻白汉被人骗,主动拦下他。
“阿兄。”
这还是自两人重逢后,安若第一声喊他“阿兄”。
着急离开的白景川闻声一怔,转过身狐疑地看她。
“你要去哪?”安若缓步到他面前。
在她为数不多的印象里,对这个阿兄极怕,他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严厉冷冽的形象,每次见他心底就忍不住发怵。
“我有点事要出去……”白景川支支吾吾,不想要告诉她实情。“外面天冷,回屋待着。”
看他要走,安若慌忙叫住他。
“阿兄,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新春佳节……我们好久没有坐一起吃饭了,你到时候能不能……”
“到时候再说。”白景川模样匆忙,只含糊其辞地搪塞她,不等她回答人就不见了!
安若很纳闷他一个初到中原的外地人,能有什么事比她这个妹妹还重要?
男人放下报纸,闻声邪肆一笑,“爱情。”
“什么?”安若一愣,“他,爱情?”
印象中白景川可是比石头还石头的钢铁直男!
“木头也总有开窍的时候。”沈骁行嘴角含笑,“大舅哥这是美人缠身,你就不要搅他的兴致了。”
安若咋舌,“来一趟中原,脑子焕然一新了?”
“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他这话引起女人注意,微眯了眯眼:“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骁行单手支起头,促狭着笑意深深的目光,斜靠在沙发上像只慵懒又勾人心魄的狐狸精。
他这么笃定也不是没有依据可言。
想起某天,他与顾朝几人在一家酒店约客户谈生意,竟发现自己大舅哥在这儿当保安!
沈骁行没有立即相认,而是偷偷看他在干什么,经打听已经在这工作一月有余。
再联想他前阵子向自己借钱,他账户所有钱全在安若那儿,提议让他直接找安若,他却支支吾吾不肯。
没办法的沈骁行只好卖了一块没用的手表,把得来的一百五十万递给他。
白景川太木讷,说要借五十万绝不多拿一分钱。
沈骁行也没说什么,只是男人拿了钱之后还特意嘱咐不要告诉安若。
这倒是让他来了兴致。
盛南洲累成狗,推开包厢像烂泥一样趴在桌上,不顾形象地倒水喝,一杯接着一杯,直到一整壶水下肚。
男人轻挑眉梢,“打听到什么了?”
看他这熊样儿,顾朝不耐烦地抬腿踢他一脚,“说话!”
盛南洲大口喘息,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你们不知道……这个、这人脑子有病,追了我八条街!”
“……”
“要不是我聪慧机智,被他抓到可就没命活了!”
沈骁行闻言好奇:“我让你去调查他最近在做什么,你怎么得罪他了,这么不要命的提刀砍你?”
“我也纳闷!”盛南洲深吸一口气,做了个运动的手势,待气息喘匀后道:“他啊,最近看上一个姑娘,模样长得不尽人意,据说小时候脸受过伤,模样就……很难以启齿。不过你那呆瓜大舅哥喜欢,他找你借钱就是为了给那姑娘整容,明明自己过得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