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陆司卿,马上反驳,“是前妻!”
“也算前妻,”陆司卿点头,不跟我吵,“坐下来,我帮你处理。”
我总觉得他过于闲适笃定了,有种胜券在握的强势感,忍不住起疑离婚那天是不是有什么流程不对。
可是不可能啊,离婚证都下来了,民政局难道还能给假的离婚证么?
陆司卿见我不答,伸手拉我,我一把甩开他的手。
“我回房间能自己处理,让我走。”
他似是耐心耗尽,蓦然抓住我的手,将我摁在了沙发上坐着。
我刚要挣扎,他便淡声道:“房间上了密码锁,你出不去,如果不想我耍横,最好少惹我,我保证不会动你。”
“如果还要继续挑衅我,我就当你在勾引我。”
我瞪着他,咬紧了后槽牙,“你可真行。”
这么不要脸的要求都说得出来,高岭之花开始下落不明了是吧?
陆司卿垂眸看我,用碘伏消毒伤口,我看不见我的伤口,他帮我消毒的时候感觉有点疼,可我看他愈发阴沉森寒的面色,不由得打怵。
“怎么,我毁容了?”
他看了我一会,“伤口不深,不会留疤。”
“那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陆司卿俊美硬朗的脸部轮廓冷意十足。
“我不喜欢你受伤。”
我的眼眸微动,难以理解的看着陆司卿,他的脸还是那么好看,英俊淡漠,脸上的情绪很少波动,跟从前一模一样,可我又觉得,他今日变化过大,似乎又与从前不一般了。
陆司卿,是不会跟我说情话的。
他怎么了?
回想起今晚的点点滴滴,有些念头不可抑制的浮现脑海,我得出了一个难以接受的结论——
陆司卿似乎,好像真的有点喜欢我,不是那种不甘,也不像是一时兴起。
念头刚起,就被我完全否定了,我他妈什么恋爱脑,死了一回还那么自作多情。
我抿着唇,看了眼门边的密码。
“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陆司卿低眸瞥了我一眼,替我贴上了纱布,“想吃什么?”
我的态度故意软化下来,“什么都好越快越好,我刚刚顾着跟那个恶心的张总吵架,一口菜都没吃上,我讨厌饿肚子。”
“好,”陆司卿打了电话出去,让人送两份牛排上来,备好海盐跟黑胡椒,那是我喜欢的口味跟用餐习惯,眉头又拧起,他看向我,“应该要一会,洗澡么?”
我的神经突然狠狠跳了一下,陆司卿不会真的要留我在这里过夜吧!
我面无表情,满眼戒备的看他,“不洗!”
今天赶路,身上一股车味我不喜欢,下午就洗过澡了。
陆司卿突然薄唇勾起,伸手掐我的脸,“姜知意,会臭的。”
我咬牙甩开他的手,“谁让你关着我,臭死你。”
他没说什么,拿了衣服洗澡去了,我刚要打电话,他又折返回来,拿走我的手机。
我猛然站起,气笑了,“连我手机都要没收,你很怕我跑了么。”
他目光犀利的望着我仿佛一眼看穿,“难道你不跑么?”
我当然跑,我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跟他共处一室!
陆司卿的薄唇扬出嘲讽的弧度,一幅他就知道的神色,转身进了浴室。
这次,我等到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声音,我才有所动作。
我把灯全部打开来,全方面查看密码键,根本看不出磨损,看不出一点密码按键是哪个。
随便试了一下他的生日,他的银行卡密码,他妈妈的生日,他弟弟的生日,全部都不对。
我放弃,找电话拨给前台问密码,前台说是客人自行设置的,如果忘记密码需要重置,入住人可以直接联系经理,前台没有权限处理总统套房的问题。
我:“……”
我又记不住其他同行人的手机号,总不能真的报警。
陆司卿跟我的关系太特殊了,就算警方上门,他也有一万种理由搪塞过去,除非我真的告他性骚扰,那样我的比赛就都荒废了。
狗东西,他怎么这么有钱,投资百分之四十至少花了几个亿,我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投资这么大的,为的就是现在可以很好的制衡我!
我坐在沙发上乱七八糟的想着,暴躁的抓了抓头发。
我讨厌陆司卿,他好烦,他怎么会变得这么烦人!
……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司卿洗澡出来,他穿着浴袍,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白色的毛巾擦拭着黑色的短发,额前的刘海全部垂下来,凌厉感少了许多,多了几分斯文柔和。
很帅,强烈的少年感扑面而来,像新鲜出炉的干净的男大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