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逝”餐馆内,壁炉火焰飘摆,带来些许温宜。
内部有着一条长道,道两旁是餐位,每排各六桌左右,墙上装填着一块特制玻璃,抵御风雪与寒冷的同时也能引进些许光芒。
长道的尽头是一堵墙,有着取餐口与一扇位于右旁的木门。
……
戴着白围裙的黑长发少女手持一块抹布,擦拭着稍显老旧,斑驳污渍的墙壁与桌椅,且已完成大半。
左旁临窗,一张桌子的前后,端坐着两位青年。
“哥,你确定寂滨会来吗?”身着一身厚实白棉袄的红短发青年,显露几分期待的问道。
对面的白长发青年右手小提白杯,漫不经心的轻抿一口,在些许清苦的回甜中淡然回应:
“不清楚,但大概率不会。”
他的身着与红发青年相差无几,只是左手多了份档案资料。
“啊…要不我们直接找他得了。来难月州的‘屠城’消息一经传开,加上当地分部传来的消息,我们就马不停蹄的赶到这来了。”
“要是见都不见一面,不就白忙活了吗。”红发青年左手托脸,右手食指轻敲桌面,有些急不可耐道。
因为寂滨的特殊性,以及三人的关系,所以自来到难月州后,就联系了这里的分部,进行了“消息传告”,只要对方抵达了难月州,就马上把消息传过去。两人也是因此能在第一时间赶到这。
……
“自两年前的一事后,他的情况你还不清楚吗?”
“靠着药物来麻痹过去遗留下来的伤痛,以忘却的方式来遮掩伤疤。”
“或许,在他现有的记忆里,我们早已消失。”
“贸然相见的问候,于他而言会显得莫名其妙,说不定还会揭露虚假遮掩下的伤痕。”
“随缘就事吧。来与不来就不加强求了。在这等着他,是我们能做的全部了。”
话虽如此,红发青年仍觉无聊,便稍作问道:
“诶对了!当年你不是把‘白鸣’送给了他吗,怎么回到你手上的?”
自两年前的事情发生后,他的性子就开始变得急躁。
白发青年眉头浅皱,稍作轻思,追忆到了那个时期。
可最终,也只是轻叹一声,淡然道:
“他自己送过来的,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
……
过了段时间,沉静着的木门被推开,寂滨与安塔一同入内。
里头的暖和的荧光似驱散了身上的些许寒冷,让人觉得舒服。
寂滨戴着被安塔要求的黑手套,提着那被寄来的箱子作为信物。
……
“诶寂……”红发青年刚想举手起身,朗朗一笑的打个招呼,却被白发青年的一个抬眸制止。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以眼神传递“先别说话”的信息。
红发青年虽不明所以,但也照做了,往日里都是对方进行着情报筹备与战术规划等头脑工作,他的决策自有道理。
算了,反正寂滨也会注意到我们的,谁打招呼不是打?红发青年温馨而笑盈盈的想道。
……
然而,寂滨好似没看到一般,直接绕过了两人,止步于取餐口,把箱子摆了上去:
“冒昧问一下,是谁提邀?物品我已经取了下来,可否以箱子作为信物相见?”
话音刚落,那先前打扫卫生的女性就连忙走了过来,以取餐口相见:
“您好,请问要吃些什么吗?”
寂滨银灰的眸子微微注视着对方的举动与眼神,那稍显紧张与激动的神态显然不像是认识自己。
“随便来些就好了。”话落,便提着箱子往回走,最后带着安塔坐在了右旁往下的第三桌。
……
见白发青年无动于衷,寂滨又跟没看见自己一样,红发青年不由抖起了腿,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对着白发青年又是挑眉、翻眼、咧嘴,好似在说:
“你倒是说些什么啊哥!寂滨怎么跟没看见我们一样?不会真把我们忘了吧!”
白发青年那看资料的眸子微微抬起,但又马上阖上,心中长息闷叹。
看来,他的记忆里已经没有我们了,这些年吃的药物怕是不少啊。
不过既然来了,作为哥哥,也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心想着,旋即睁眼起身,踱步走到了寂滨身旁。
在对方扭脖转身,疑惑的目光下挤出一抹久别重逢的温笑:
“欢迎光临寒舍。”他微微弯下腰来,右手轻抚对方头顶:“最近这一年过的怎么样?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寂滨有些茫然,脑海里没有丝毫关于这抚首之人的记忆,但……但又有种说不出,道不明,莫名其妙的熟悉与温馨感…
倒也没有多排斥,只是顺着对